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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劉正風之手,去幫令狐沖療傷。當即從懷裡取出一個小木盒以及一個小瓷瓶,裡面正是江湖上千金難求,恆山派最著名的內外兩種靈藥。她畢恭畢敬,將木盒瓷瓶交給了劉正風。
這衡山高手微微苦笑,心道定逸師太妳打傷了人,卻要我來收拾殘局,當真好關照。隨手接過藥物,上前替令狐沖察看傷勢。只見令狐沖外面披著的大麾之下並無內衫,袒露著胸膛。身上合共有十幾處刀傷,處處皆是深可見骨,甚至隱約還可見到內臟,顯然當時搏鬥的情景必定兇險異常。
再伸手在令狐沖創口四周輕輕按了按。發覺他身上幾處最重要的穴道,早已用極巧妙手法封閉起來以作止血。否則的話,他肯定活不到現在了。而那種點穴手法,劉正風也十分熟悉——正是他生平第一知己,曲洋的手筆。曲洋身為魔教長老,卻出手救一名華山弟子,則令狐沖當時的所作所為,必定大大合了他的胃口,否則不會如此。心念及此,劉正風對於當時回雁樓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由得大感好奇。
不過眼下,還是先救人要緊。劉正風收斂雜念,出手如風,替令狐沖再點了幾處穴道,制止其內傷惡化。然後又替他敷上了天香斷續膠,內服白雲熊膽丸。這兩種恆山靈藥,雖然效果極好,但藥力也十分猛烈。令狐沖服藥以後,逐漸暈睡過去。但呼吸卻漸趨平穩,顯然xìng命已無大礙。
劉正風從床邊站起,就用那鴛鴦棉被擦了擦手。道:“令狐師侄xìng命該已無礙。但他傷勢甚重,暫時不宜移動。我看,不妨就讓他在這裡靜心療傷罷了。儀琳師侄既已找到,各位可先回劉某府上,再作計較。”
儀琳被師父牢牢抓住手腕,掙脫不得。目光卻從未有半刻離開過令狐沖。聽說眾人要拋下令狐沖離開,這小尼姑禁不住又要急得哭了。只見她泫然yù泣,哽咽道:“師父,我不能走。令狐大哥為了救我,才受這樣重傷的。我……我要留下來照顧他。”
定逸師太雖身為出家人,但也並非完全不懂男女之情。眼見自己這小徒弟竟然表現出如此模樣,她禁不住登時就吃了一驚。心道這小徒弟莫非因為一場變故,所以竟爾對令狐沖有了私情?若當真如此,那可大大不妙。當務之急,須得將她和令狐沖分開得遠遠的,讓他們不能見面才好。
胸中既然拿了主意,定逸師太當即厲聲呵斥道:“又在說傻話。妳又不是大夫,留下來又能怎麼樣。令狐沖白雲熊膽丸也吃了,天香斷續膠也敷了,眼下正該清清靜靜地休息,可不能受別人打擾。妳跟我回去劉師叔府上,不準再亂跑。還有,這幾天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泰山派的天松道兄說看見妳和令狐沖還有田伯光一起在回雁樓頭喝酒,又是怎麼回事?回去以後,都好好給我說說。”
儀琳向來最親愛敬重師父,見師父發怒,便不敢再說。只是抬起頭來,滿目哀切地向屋內眾人一一望去,希望能夠找得到一個贊同自己的人。其他人事不關己,自然都高高掛起。曲非煙雖然有心撮合她和令狐沖,可是也無能為力,只好吐吐舌頭,表示愛莫能助了。
眾人當中,唯有陳勝的身份與眾不同,可以隨意說話而無須有任何顧忌。他目光與儀琳一觸,登時感覺內心深處一片最柔軟的地方,忽然間就被觸動到了。當下微微嘆口氣,決意幫這小尼姑一把。
陳勝既然做了決定,當即開口道:“劉三爺,令狐沖需要靜養,這固然不錯。但這裡實在不是什麼養傷的好地方,還是把他帶回去貴府,把他叫還給華山派的人照顧比較好吧。至於說不宜移動,可以用這裡的床鋪做個擔架,把令狐沖放在上面抬走。要是還嫌麻煩,那麼不如干脆叫人捧著他走,也可以啊。”
儀琳聞言,心中不禁一跳。心道若然由我來捧著令狐大哥……念頭才剛剛轉到這裡,已是滿面通紅,羞不可抑。她不敢再想下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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