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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包開啟來一看,是兩塊已經有點變質的魚鱠。
裴渠很想表揚她的縝密,但又不想讓她翹尾巴,於是毫無表示地接過來,道:“要試試毒嗎?”
話音剛落,一根銀針遞了過來。
裴渠沒有問她為何隨身帶銀針,只接過來試毒。不過南山卻說:“有些毒銀針並不能試出來,所以學生抓了一隻老鼠。”
裴渠毫不懷疑她的身手,見銀針無甚反應,便說:“帶我去。”
小孩兒甘願為他所用,今日對他態度極好,領著他到一處小屋停下,推開門進去,便有唧唧吱吱聲傳來。
一隻可憐老鼠被困在小布袋裡,正忿忿掙扎,卻不知死期,哦病期將至。
南山小心翼翼將它捉出來,捏住它給他餵魚片,小老鼠掙扎著吃完,南山又將它重新丟回了袋子裡。師徒二人在小屋裡席地坐下,外面天光越來越黯,雨也沒有要停的意思。南山忙活了一整日,沒有吃什麼東西,亦覺得有些困。
她偏頭看看裴渠,忽然很想靠一靠,就像很多年前一樣。但她又不能這樣做,相逢是很難得,她也很珍惜,可前路真是太模糊了。她只想著如果能幫一幫他也是好的,但她卻不能為之所困。
她不隨便表露自己的情緒,便傻呆呆地望著那隻白布袋。兩人等了很久,那袋子裡的小東西還是活蹦亂跳的,南山起身說:“我吃個桃子。”她起身正要去拿,裴渠卻忽地拉住她。
“你方才用手拿了魚鱠,又抓了老鼠。”他得出結論,“洗一洗手再拿桃子。”
他說著起了身,去袋子裡拿了一隻桃子,帶著南山出去洗手,順帶洗桃子。
南山蹲在地上將手伸進涼涼井水裡浸了浸,舒服地嘆口氣:“很涼快吶!老師要不要也洗洗?”
沒想裴渠卻另拿了一個木盆,打了水專心致志洗桃子。
師徒二人在廊下洗手洗桃,外面如霧般的雨仍在下,下得無休無止。裴渠將桃子遞給她,南山接過來低頭啃了一口,道:“這當真是劣等桃子嗎?我只覺得脆脆的,吃起來很費力。”
娃子嫌棄桃子,裴渠無可奈何地嘆口氣,賣起可憐來:“這株桃樹能長到現在能開花結果並不容易。”
娃子似乎懂了其中辛苦,點點頭,將桃肉吃得乾乾淨淨,只剩一粒核。她舉著那核左看看右看看,這時旁邊卻伸過來一隻手。被井水浸涼後的面板觸感很微妙,南山呼吸一滯,還未來得及反應,一隻紅繩繫著的核雕就扣在了她腕上。裴渠鬆了手,只道:“給你戴。”
南 山藉著天邊黯光瞧了瞧:“桃核做的!”她毫不猶豫地拆穿:“是那日在我家吃的那個桃子的核嗎?老師真是小氣誒,連桃子核也不肯丟掉,還要做成手繩釦著,看 起來像鼻涕都擦不乾淨的小孩戴的。”她將老師一點心意貶斥得一文不值,又很勢利眼地說:“要送應當送金鐲子玉鐲子,不然怎麼拿得出手……”
壞徒弟獅子大開口,厚臉皮老師說:“就戴這個,這個辟邪。”
不愉快的送禮過程到此結束,裴渠起了身,要到屋中去看老鼠的狀況,南山也連忙跟了進去。
此時屋中已徹底沒了動靜,南山將袋子解開,拎出老鼠,摸了摸卻說:“還沒有死。”可憐老鼠病歪歪的,一副苟延殘喘的模樣。
南山這時道:“老鼠吃了過這麼久還未死,且銀針也試不出來,這毒藥也許並不會致命。”
“你忘了醬料。”裴渠一副見過大世面的模樣,風平浪靜說:“吃魚鱠很重要的一個部分是醬料。”
“沾了醬料再吃就會致命?”南山又問,“那醬料呢?”
“不見了。”裴渠道,“宴會結束後我特意去找了一找,但醬料碟不見了。”他稍頓了:“臺主拿走了醬料,那兩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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