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1/2 頁)
遠在俄羅斯的芥川龍之介還並不知道太宰治在想什麼。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度過的時光讓他幾乎忘記了太宰治的存在,他幾乎每天都與其通話不斷,甚至有過好幾次電話費使用超標的情況,讓負責財物保管的樋口一葉感到匪夷所思,對著赤字的帳本頹然撓頭,硬是想不出個所以然。在以前的她看來,芥川確實開始頻繁和人通話了,但他並不像是會長久嘮叨的人,怎麼也不應該出現這方面用費的赤字問題呀?
漸漸開始生疑的她對森鷗外報告了這個問題。
「芥川前輩幾乎每天要和同一個人通好幾次電話,每天都會出去見面,不過最近幾天倒是沒有那麼頻繁了,我問了芥川前輩,他說那個人最近忙於自己的事業,無法每天和他約會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感覺最近的芥川前輩都有些閒起來了。那個人似乎很喜歡芥川前輩。」
「有多喜歡?」
「我上次看到芥川前輩臉紅了,脖頸都燙起來了……對方似乎也是混我們這個道上的人,可我無法阻止他們之間的感情發展,您認為我應該怎麼做才好呢,應該聽由芥川前輩這樣下去嗎?」
森鷗外不急不緩地開口說:「港口黑手黨在俄羅斯也有一些敵對勢力,芥川君算是很重要的一位成員,如果對方是想從芥川君身上打感情牌然後趁虛而入,也能成說。」
「我會繼續觀察的。」
「辛苦你了,如果芥川君被奪走了忠誠,那我會很苦惱。」森鷗外挑著尾音強調著,這種腔調讓樋口一葉倍感壓力與緊張,使她沒有拒絕的選擇可言。
當天晚上,芥川龍之介久違地又收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電話。雖然只是一個禮拜沒有聯絡,遠遠不至於湧上久違這一誇張的修辭,可對於以前每天通話數次的兩人來說,整整一個禮拜的聯絡空檔確實是令人神思不屬,寢食難安。
陀思妥耶夫斯基好似威脅一般詢問他:「聽說你會毫不猶豫地離開我?」
芥川的神色變得不悅起來:「你從哪裡聽到的?」
「上次你的隨從問你是不是用情太深,你說該離開俄羅斯的時候就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你又竊聽。」
「不可以嗎?」
「你沒有資格這麼做,你不是在下的領導,也不是在下的老師,更不是在下的家屬或者監護人。」
「只有這些人才有資格竊聽你?」
芥川龍之介被堵住了話語,不知道怎麼回答,半晌的沉默之後,他回道:「你都聽到了,卻又不趕過來陪伴,那麼你就是單純在進行流氓行為。」
「我最近很忙,暫時不能去你那裡。如果你真的覺得無聊,我可以讓最近新結識的一位隊友來找你。」
「又是從哪裡勾結上的狐朋狗友呢?」他冷笑道,「一群道貌岸然的臭男人,我不需要。」
「這番話讓那人聽了怕是得委屈。我非常欣賞那人,他性格外向,談吐幽默,日語也很拿手,你不用擔心溝通問題。如果真的想找人說說話,我可以讓他來陪伴你。」
「不想談這個問題了。」
「好吧。最近情緒安定了一些嗎?要不要聽睡前故事?我精心準備了好多鬼故事,保證可以嚇出心臟病。」
「我覺得你比鬼好不到哪裡去。」
「那也至少好一些,比起惡鬼,你是更加希望我來夜訪的對不對?」
「鐮刀和錘子都備好了,就等著你來夜訪,親身驗證這工農階級的武器究竟行不行。」
「我親愛的黑眼睛的龍之介,請務必當我沒說過剛才的話。」
「識相。」
「明天我就讓剛才說的那個人去找你。」
「不需要。」
「這樣做不僅是為了避免你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