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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隨又叫了酒菜,好好地犒勞一番手下弟兄。
張鴻與曹溶走出房間,就見走廊盡頭一個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神情急切地迎了上來,見了他們匆匆行禮,一雙水波盈盈的大眼睛有些焦急的望著曹溶。
張鴻之前來過玉香樓,知道這位姓顧的小娘子就是曹溶手下的管事,玉香樓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她管著,雖然看外表只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實際上卻是一個非常有手段的人。
張鴻見顧娘子一臉急色,便知道她有事找曹溶,對曹溶點點頭,&ldo;你去忙吧,我自己去牡丹廳坐坐。&rdo;
牡丹廳就是散客欣賞歌舞的地方,曹溶聽他這樣說,就知道他的意思是讓他處理完了自己的事情,就過去找他。
曹溶點點頭,說了聲&ldo;好。&rdo;
張鴻帶著張富貴去了牡丹廳,曹溶則冷冷掃一眼顧娘子,&ldo;跟我來。&rdo;
顧娘子如同被霜打了的牡丹花一般,惴惴不安地跟了上去。
曹溶帶著她在前院繞來繞去,走進了假山石後面的小院子。
院子不大,因為位置比較偏,尋常客人是不會走到這裡來的。且有高大的假山石做掩飾,這座小院從外觀上看,更像是玉香樓隔壁的酒樓的側院。
但若是走進來,就會發現這裡更像是富家子弟讀書學習的書齋。
正堂闊朗,用來做書房,兩旁的耳房東廂是臥房,西邊的耳房則是曹溶的隨身侍衛曹九黎的住處。下人們住在倒座房裡,曹溶在的時候是不允許他們靠近書房的。
曹溶讓曹九黎在門外守著,自己帶了顧娘子進了書房。
書房極為開闊,除了臨窗一面擺著書案,其餘幾面靠牆都立著直通到頂的書架。書架木質厚重,顏色又深沉,營造出一種莊重肅穆的氛圍。
堂中燃著燈燭,窗下立著寬大的書案,整整齊齊地擺著筆架、硯臺等物。一旁的小几上擺著茶壺果盤,顯然時刻預備著曹溶會過來休息。
曹溶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上,整個人像扒了一層皮似的,之前在人前流露出的懶散溫和都不見了,整個人彷彿出了鞘的寶刀似的,眉眼之間也多了幾分冰冷銳利的東西。
曹溶自顧自的坐下,伸手給自己的倒了一杯茶,&ldo;說吧,怎麼了?&rdo;
顧娘子咬了咬嘴唇,硬著頭皮說道:&ldo;郎君傳信,叫手下看住那人。奴就讓人換了她的衣衫鞋襪,想著若有人看見,只當是樓裡的姑娘,也好矇混過去……&rdo;
她說到這裡,偷瞟曹溶。就見他一臉冰霜,她竟看不出他是喜是怒,只能咬著牙繼續往下說:&ldo;樓裡今日請了溫娘子的事已經傳開,客人就比平日更多。事情也顯得繁雜。&rdo;
曹溶挑眉看著她。
顧娘子不敢再跟他兜圈子,上前兩步,在他腿邊跪下,&ldo;是奴考慮不周,忙中出錯……那人……不見了。&rdo;
曹溶手中的茶杯篤的一聲,重重摜在案几上,他的聲音也冷了下來,&ldo;如何能不見了?&rdo;
顧娘子神色惶惶,卻不敢隱瞞,&ldo;奴不敢將她放在別處,就讓婆子將她帶到了奴的住處,讓幾個婆子看著她。&rdo;
&ldo;你那院子才多大?怎麼能看不住?&rdo;曹溶怒道:&ldo;當時都有什麼人出入?&rdo;
&ldo;守門的婆子說,並沒有人進出過。&rdo;
&ldo;就是說,人怎麼丟的都不知道?&rdo;
顧娘子又愧又是懊惱,低著頭默默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