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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打嘴炮打不贏,楚韻回家路過王家外面,偶爾撞見李春麗,李春麗少不了要陰陽怪氣地冷哼一聲。
楚韻一個白眼懟過去,此時無聲勝有聲。
李春麗沒給楚韻添堵成功,反而自己被氣著呢,一跺腳回家,做飯的時候,切菜把菜板剁得咚咚響。
孩子不在家,耳根難得清靜,王強回家正想休息一會兒,被剁菜板的聲音吵得不行,不耐煩地吼了一聲:「吃飽了撐著了!」
李春麗停了一下,隨後切菜的動作就輕了。
第二天是休息日,工廠和學校都放假,楚韻抱著被子睡了個懶覺,早飯都是王建業端到床邊的。
十點鐘,王建業叫她起床:「李香蘭來了。」
楚韻揉揉眼睛:「前天碰到她沒說要來啊。」
「已經到了,在前院和孩子們玩羽毛球。」
「哦。」楚韻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裹上厚厚的棉襖。
西南的冬天,真的是魔法攻擊,陰冷的濕氣彷彿能鑽進骨頭裡。老實說,西南這塊地方,其實也需要東北的火炕。
王建業在東北工作了幾年,也覺得東北的火炕挺好,楚韻問他會不會修,王建業撒謊說不會。
冷一點就冷一點吧,媳婦兒覺得冷,晚上主動滾到他懷裡,特別是上床的時候被窩還沒有暖和起來,恨不得趴在他身上。
王建業心裡可享受得很,要什麼火炕?
楚韻一身過冬打扮出門,看到李香蘭,從袖子裡伸出一隻手跟她打招呼,打完招呼又縮回去了。
李香蘭哈哈大笑:「姐,有這麼冷嗎?」
楚韻給她使眼色:「來親戚了。」
李香蘭秒懂:「那確實要注意保暖,讓王工給你煮一碗生薑紅糖水。」
「別,他就知道做這個,昨天我可喝夠了,大晚上那麼冷,跑了兩三趟廁所。」
「嘿嘿,那不是關心你嘛。」
李香蘭在楚韻旁邊坐下:「姐,我跟你說,前天我跟著我們領導去市裡作報告,我們縣的總結報告一交出來,呵,幾位領導挨個誇獎咱們,說我們的總結報告做得好,一目瞭然,稅務局的同志,就該有我們這個水平。市局的領導還說,讓我做優秀代表,下週去給其他縣的稅務局做報告。」
楚韻:「你們領導不錯啊,不攬功。」
李香蘭得意地笑了:「我爸當時就在辦公室。」
「哦,怪不得呢。小姑娘幹得不錯,前途無量!」楚韻伸出兩根手指頭,捏捏她的小臉兒。
「這都是託姐你的功勞。我聽說,縣高中的學生在跟教育局寫信,想在數學課上學更多實用知識,比如如何做帳,這個事兒吧,和我們稅務局沾一點關係,我們局長說,教一個也是教,教兩個也是教,想特聘你當我們稅務局的顧問,順便教一教稅務局的同志如何做帳。」
楚韻看她一眼:「你跟你們局長說的?」
「我就提了一嘴,其實我們局長早前就知道我跟著你學做帳。」
「當顧問有工資嗎?」
「有,我來之前去打聽了,錢和票還不少哦,比我的工資還高。」
楚韻點頭:「有錢拿就行,這事兒我應了。」
作為一個打工人,錢都送到手裡來了,肯定不能推出去。而且,楚韻費心費力搞那麼多動作,實際上也是想積累一些機關的人脈。
李香蘭神秘道:「姐,你好好幹,幹得好了,名聲傳出去,以後的好處還在後頭。」
李香蘭是個聰明人,她從開始就知道,楚韻姐不會無緣無故地教她複式記帳、做報告,辛苦一場自己沒撈到什麼好,風頭都讓她出了。
不過她這個人聰明,也想得開。這條道上,想走的遠,有關係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