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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許唇角無聲勾起,他扶著愈發沉重的肚子,跪在床邊柔軟的地毯上,執起她垂在床邊的手,輕輕咬了咬她的指尖。
繁夏如合歡花一樣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睜開了惺忪的眼,看見床邊的容修,笑著坐了起來:「怎麼起的這麼早?」
「睡不著了。」容修說道。
繁夏撐著身子靠在床邊,將跪在地上的容修扶了起來,坐在床上,溫暖的掌心輕柔的揉著他的膝蓋:「地上涼,雖然地毯很厚,但也有涼氣,以後不要跪在地上。」
容修感受著繁夏柔軟的掌心揉搓著自己的膝蓋,暖暖的溫度從他的面板滲透進來,他乖乖的應了一聲:「好,早飯已經做好了。」
「你做的?」繁夏抬眼問。
容修點頭看著她,像只等待誇讚的小狗狗。
繁夏套上一件外披,語氣有些無奈:「不是跟你說了,你現在身子重,不要再下廚了嗎?」
容修眼睛明亮的好似潑灑一地的水鏡:且懷了孕也能下廚,一點也不累的。」
為繁夏做早飯怎麼能算累?而且他本來也睡不著。
一早他接到訊息,上面寫著顧錦一被教練的丈夫找上門打了一頓,他樂的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毀掉一個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造黃謠。
李舟和顧錦一敢合謀針對他,在繁夏面前暗諷他身子不乾淨,往他身上潑髒水。他就敢把這盆髒水連本帶利的潑回去,讓顧錦一也嘗一嘗被汙名化的滋味。
吃早飯的時候,容修想起那則訊息附帶的顧錦一被打的臉,就忍不住的發笑,不知道他現在會躲到哪裡哭?
顧錦一戴著口罩和墨鏡,狼狽的跑回小區,路過周圍鄰居,耳邊彷彿都能聽到他們在自己背後指指點點的聲音,他頓時無地自容,既痛苦又惶恐的敲響了門。
李舟看見這樣的顧錦一,驚駭道:「怎麼了?怎麼回事啊?」
顧錦一摘下墨鏡口罩,臉上那個巴掌印還火辣辣的燒著,他抱著李舟哭著發洩了出來。
李舟一邊安慰委屈壞了的顧錦一,一邊從他口中套話,終於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心疼的拿出藥膏為顧錦一擦傷,說道:「肯定是你的那些隊友嫉妒你,你名氣大,粉絲多,掙得也多,所以他們故意造你的謠,要把你趕走。」
李舟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原因最合理,根本沒有往容修身上猜,他根本無法想像容修怎麼會因為男人之間拌幾句嘴皮子,就把顧錦一往死路上逼。
顧錦一想了想,似乎也只有這個原因最合理。
可是他更覺得絕望:「可我能怎麼辦呢?我查不到是誰在背後搞鬼,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我跟教練有一腿,我以後還怎麼回球隊?」
看著顧錦一落淚,李舟心疼壞了,撫著他的頭自己竟然也哭了:「我可憐的孩子,大好的前程因為一個連證據都沒有的黃謠就給毀了,以後能不能待在球隊都不知道要是你結了婚,有個女人依靠,他們絕對不敢這樣對你。」
這也是李舟一直想要撮合顧錦一與繁夏的原因,一個男人無論在社會上有多厲害,取得多高的成就,要是沒有結婚,沒有妻主,那就是無根的浮萍,誰都可以欺負你。
繁夏
李舟抹了一把眼淚,說道:「錦一,你現在去找繁夏。」
「繁姐姐?」顧錦一眼中噙著淚花,自卑的低下頭:「我不去。我的臉被人打成這個樣子,我連人都不敢見,我有什麼臉去見繁姐姐,要是被繁姐姐知道我外頭那些謠言,我、我還怎麼活啊。」
李舟看著顧錦一紅腫的半邊臉,和他紅彤彤像小兔子一樣的眼眶,堅定說道:「就得現在去,讓繁夏知道你被人欺負的有多厲害。別人不相信你,可是繁夏看著你長大,她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