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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一個答案,左音的心裡又升起了另一個疑問。
既然知道的人很少,張璋她們這種當時才十幾歲的還是又是怎麼知道的這些過去的事情。
樹影斑駁,陽光在左音的視線裡忽閃忽閃。
她猛地反應過來,看向沈卿姿:「是不是陳一他……」
沈卿姿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提醒道:「小音,最近這種風言風語會更多,你要保全自己,不要貿然出頭。」
左音自然是不肯的,這件事本來就是由她而起,讓她袖手旁觀,她根本做不到。
「不。」左音語氣堅定的否決道。
「老師幫我消除了記過、收留無家可歸的我,幫我了這麼多,我也會盡全力讓那些隨意揣測你的人閉嘴。」左音又講道。
當初單聽到「沈卿姿」三個字她就可以懟的張璋啞口無言。
再加上這些日相處的羈絆,左音斷然不會為了保全自己而選擇沉默。
車子駛入畫室,搭在架子上薔薇藤已經被修剪,剪落的枯黃綠色碎了一地,被車子碾過,發出咔咔的聲音。
亦如沈卿姿聽到左音這句話的心情。
她搖搖頭,將車子停在了畫室前,對身邊的少女講道:「那些只是舉手之勞,不值得小音你這麼做。」
說罷,沈卿姿就走進了那幢低矮的小洋樓,陽光並被擋在面前的薄雲削弱了幾分熱烈,卻依舊溫暖。
左音跟著沈卿姿上到二樓,看到繪畫區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嶄新的畫架,一側的櫃子也收拾的格外乾淨。
沈卿姿站到畫架旁,「給你準備的,看看還滿意嗎?」
左音看著這一切何止一個滿意可以概括。
那整齊擺放在畫架旁的顏料是左音捨不得買的高檔貨,畫筆的毛柔軟又結實,細細的筆桿上還刻著精緻的花紋。
左音的手指慢慢的劃過畫筆高檔的鬃毛,微微的刺痛感擦過她的柔軟的指腹。
方才被戛然而止的話題又重新在左音的心中激盪起,她放下手中的筆,信誓旦旦的對沈卿姿講道:「如果說這些對老師來說是舉手之勞,那我維護老師也是舉手之勞。」
沈卿姿頗為意外的看了左音一眼,少女的背打的筆挺,彷彿沒有任何事情能讓她折腰。
沈卿姿的眼睛微微顫動,她沒有想到左音會在這件事情如此堅持,在所有人都選擇明哲保身的這個時候,這孩子竟然依舊不肯退縮。
沈卿姿的語氣更溫和了些,道:「小音,我不想讓跟我一樣受這麼多非議。你是我的學生,我希望你可以乾乾淨淨的,要愛惜自己的羽毛。」
「老師也說過,我不比活成你期待的樣子。」左音依舊是否定。
她本來也不是什麼從純潔世界出來的天鵝,陷在泥淖裡那一身的羽毛早就黑的不怕任何人朝她潑髒水了。
過去那些時日沈卿姿所受到誹謗的時候她不在她身邊沒有資格替她辯解,而現在她已經沒有退卻的理由。
沈卿姿透過玻璃將左音那沒有說出的心理看得一清二楚。
少女眼睛黑色純粹,像是世間最寶貴的黑珍珠。
而這正是沈卿姿所擔心的。
她不忍心看左音因為自己而惹上那些醃臢,就算是黑也不能沾染任何其他的顏色。
「小音很快這陣風波就會過去,他們除了攻擊我的身世,已經沒有別的地方可以攻擊我了。」沈卿姿說著就走到了一幅畫前,那是左音曾在陳一畫展上窺見一隅的畫。
那瑰麗多彩的顏色綻放出一簇簇最精緻寫實的花朵,薔薇攀著它帶刺的藤繞在畫中少女的身上,那玻璃珠一般透亮清澈的眼睛裡並沒有寫著絕望,而是向死而生的希望。
「你要記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