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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ldo;蠶食&rdo;,她的壽命也不過只是八年,何必拖著他呢?到時候她死了一了百了,留他一個人怎麼辦?一個有情有愛的殺手,呵,還嫌死的不夠早麼?
林湛死死地盯著她,大逆不道地道了一句,&ldo;瘋子。&rdo;
她笑笑,沒有說話。
來時胡鬧玩耍,從沙河到阿秋那也不過二十幾天,這回返程沒有遊玩,卻因為初晴的身體,拖拖踏踏地趕路,花了整整一個月才渡過了沙河。
雖說是初秋,但是正午的太陽還是晃眼得很。百鏡負手站在河邊,遠遠的船隻緩緩地靠近,他想了很多見到她的時候應該怎麼和她調|笑,然而看見她被允幼從船上扶下來的時候,他把所有想好的話都瞬間忘得一乾二淨。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以讓一個明媚如冬陽的女子瞬間老了十歲一般。
他記憶裡的女子,美麗而張揚,是全天下的女子全部加起來都不能比擬的嬌艷,與面前這個憔悴的女子截然不同。
她整張臉瘦的幾乎只是原來的一半大,眼角的肉都縮下去了,將她本就不小的眼睛襯得更加大;顴骨高高地在她瘦削的臉上凸起,將她的臉刻畫的稜角分明,好像摸一摸都能觸碰到滿手的骨頭。
她穿的也不多,衣服有些鬆垮地垂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身板顯得更加羸弱,好像允幼把她放開,河上的風都能把她颳走了。
她看見的他,精神抖擻,比一年前還要再英姿勃發,無需昂貴的補品,權勢地位自身,就足夠把一個男人滋養。
她自然也看見了他眼裡的驚訝,輕輕一笑,&ldo;怎麼,認不出來了?&rdo;
他走過來替換了允幼扶住她,雙眉緊皺,&ldo;你看起來糟透了。&rdo;
他扶著她的背,卻摸到了一手硌手的骨頭。以前的她也瘦,可遠沒有現在這樣好像身上除了骨頭什麼都沒有似的。
她不自覺地舉起手摸摸自己的臉,苦笑道,&ldo;有那麼糟麼?&rdo;
&ldo;也許你應該看看鏡子。&rdo;
他的手從後面環住她,撩起了她額角的碎發,撫上了她的臉頰,冰涼得很凍人,&ldo;發生什麼事了?&rdo;
她搖搖頭,&ldo;小事罷了。你怎麼來的這麼及時?&rdo;
他們一路走走停停,根本就沒有規律,也虧得他還能到的這麼及時。
她不想說,百鏡也不追問,既然大老遠地把他叫來,自然是有求於他,總還是要開口說的。
他看了一眼牢牢跟在他們後面的林湛,調笑開口,想要緩和一下有些凝重的氣氛,&ldo;二十天前就動身了,日趕夜趕的,總算是到了這附近,前晚收到林湛訊息,說是你們今天中午就能靠岸,時間倒是掐的準準的。要不是我廟小,還真想讓殿下割愛呢。&rdo;
初晴無奈地搖搖頭,&ldo;如今,若百爺你還算是廟小的話,讓其他人還怎麼活呢?&rdo;
一年能讓江南的賦稅多三成的人,哪裡是什麼能讓人小覷的物件呢?如今的百鏡,在江南一帶,誰不尊一聲&ldo;百爺&rdo;呢?
百鏡不是忘本的人,也不敢忘。他爬得越高,離初晴便越近,當年與她同床共枕都沒有看出來的手段在交際應酬的時候,左聽一耳,右聽一耳,自己再加以揣摩,倒真的看出來一些狠戾。即使她現在羸弱至此,百鏡仍相信她既然能夠扶他上位,自然也能夠掀他下馬。
更何況,初晴待他確實不薄。江南一行,他確實受到刁難,卻也有一些力量隱隱地在給予自己幫助,他查了一年,才露出一點端倪,竟是初晴的人。
她過往足不出戶,卻能把觸角從京城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