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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了什麼他隔著太遠根本就聽不見,只看到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季白轉身離去,他轉身的動作那般決絕,乾脆得讓人連挽留的話都啟不開唇。
他的阿姐倔強地站在原地。樹林那麼大啊,為什麼要那麼大,大到將他的阿姐對比的那麼瘦小,那麼狼狽。就像整個無垠的世界裡只剩下一個單薄的她,無依無靠,如若浮萍飄搖。
他站在那裡,想等他的阿姐先走。可是他的阿姐一直站在那裡,望著季白離開的方向,不說話,不哭,不笑,只是站著,看著。
他走過去,什麼話都不說,背起她往宮裡的方向走,十三歲的他還沒有他的阿姐高,可是背著十六歲的阿姐竟然一點都不吃力。宮裡以前有剋扣,可是不知道阿姐用了什麼法子,居然到後來非但半點剋扣都沒有反而還要多一些。她把他養得很好,卻把自己養成了皮包骨。他背著她,除了胸前的豐滿之外,她的骨頭硌得慌。
她的臉趴在他的脖頸處,走著走著,他的脖頸一片滾燙濕潤。
她不哽咽,他不說話,就好像她沒有哭,他也沒有發現。
作者有話要說: 木頭比較懶,這篇文章不會很長,堅持日更,大概眨眨眼文就沒了~~圖片不知道要怎麼辦,想要放一張女人的背影,各位親愛的能幫忙嗎?愛你們麼麼噠~~
☆、長袖
初晴用過晚膳才從皇帝的寢宮裡出來,外頭的天剛剛擦黑,登上停在殿門口的轎輦,出了宮門走了一小會兒,轎輦竟然停了下來。
初晴倒是納罕了,在這宮裡,除了皇帝,居然還有人敢攔下自己的轎輦來,當真是不怕死的。這麼想著,就聽得外頭的允幼回來報,&ldo;有個小太監說劉侍郎在御花園為公主備下了禮物,請公主賞臉移駕一觀。&rdo;
這劉侍郎是吏部的侍郎,兢兢業業幹了十幾年,此次吏部尚書告老,本來該是他上位的,卻平白冒出來個季白,可不把他愁壞了麼?
初晴左右也沒有什麼事幹,倒不如去看看這劉侍郎能給自己什麼好禮。遂也傳了話出去,沒有讓允幼將人趕走。
轎輦改了道,前頭的小太監千恩萬謝地磕頭,允幼丟下幾個賞錢,便讓他帶路。
眼下的御花園正是換季的時刻,景色難看的很,宮裡的貴人們寧可窩在自己的宮裡也不出來晃悠,倒是沒幾個人。瞧著轎輦走的路線,初晴心下便有些不悅。
此處不是御花園的正經賞花處,倒是離冷宮要近一些,年幼時她與皇帝不敢到貴人多的地方去討嫌,也恐招惹是非,便會躲到這兒來,一來這兒也算是御花園所在,景色雖不比繁華處精巧,卻還是不錯的,二來一般稍有身份的,也不屑來這裡討晦氣。
當年,也是在這裡,遇見了躲人的季白。
十八歲的少年郎生的那樣子俊秀,進宮赴宴時被大膽的世家小姐追的不得已只好躲到這裡來,當真是好笑。
都是那麼久的事情了呢。
怔忪間,轎輦停了下來,正是當年他們常待的綠水亭。那麼多年不願意到這裡來了,今日竟然陰差陽錯地故地重遊。
亭內一男子背對著初晴而立,雖說是秋末冬初,到底天氣還是寒涼,男子卻隻身著一件緞袍,纖瘦的身軀被剪裁得恰到好處的緞袍修飾得如竹般修長。
就這般吧,不要轉身,就像那人千萬次在這裡等我一般。
然而,男子聽見聲響,轉過身子朝她作揖,那張面龐,妝容淡淡,修飾出一張連女子見著都要羞愧萬分的容顏來,可是,再美,終歸不是他。
不是她曾經的他。
&ldo;長袖見過長公主殿下。&rdo;
初晴淺笑,&ldo;長袖可善舞?&rdo;
長袖不曾想那般臭名昭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