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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心跳雷雷若戰鼓,她把手按壓在心臟上感受著這跳動,明明額角都是冷汗,卻是慢慢把身子站直了,長呼了一口氣,&ldo;沒事。不要和陛下說。&rdo;
&ldo;可……&rdo;
&ldo;同樣的話,本宮不想說第二遍。&rdo;她淡淡地說著,卻威嚴無比。
方才還猶豫的允幼頓時噤若寒蟬。
初晴手段的陰狠越是接近她的人越能體會,光是想一想,允幼都能頭皮發麻。
禮樂聲頓起,素衣美人,似是踏著月華而降,聖潔不可侵犯。
有些大臣看得神醉,卻又隱隱為著這種神醉而羞愧。多麼荒謬,這盛京中唯一一個能將舞跳得超凡脫俗,不帶一絲媚惑的女子,卻是這京中,最能魅惑人心的女子。
季白晃動著酒盞,而後一笑,一飲而盡。
就像那年御花園,月下白衣的女子一步步踏著他的心尖起舞,他不曾飲酒,卻從那一夜醉到多年以後。
而今,飲了無數杯酒,終於酒醒了。
這是他的阿姐,他心中這世上最完美的女子。所有男人都只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看吧,任滿京的女子怎麼千姿百態,只要他的阿姐站在場間,哪個男人能夠分開眼神去看另一個女人呢?
皇帝全神貫注,連皇后的叫喚都沒有聽見。卻漸漸覺得蹊蹺。
他曾看過他阿姐無數次起舞,早已記下了她的每一個舞步,卻為何,她的舞步越來越凌亂?
強自睜著眼睛,初晴只覺得身體的力氣在抽離,頭缺氧得厲害,眼前一片模糊,喉間乾澀,直想作嘔。
這種感覺她再清楚不過,左不過是虛弱。這樣難受的感覺這幾個月以來越來越強烈,她自己知道她的身體就像是一口古井,在漸漸枯竭。而她只是看著,就像看一個和自己不相干的陌生人慢慢朝死亡的邊緣走去。
地轉天旋。
&ldo;阿姐‐‐&rdo;
&ldo;砰‐‐&rdo;
翻飛而起的衣袖,突然倒地的女子。
殿內騷亂,皇后要攔著皇帝,卻被他一把推開,摔回自己的座位上,她眼神絕望地看著自己素來鎮定的夫君這般癲癇的模樣,好像那場間倒下的女子,就是他的全部。
這麼多年來,還是隻有這麼一個盪|婦能夠讓你失了方寸麼?
我呢?陪伴在你身邊的我呢?
&ldo;娘娘?&rdo;貼身的宮人扶住她,她卻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的夫君抱著另一個女子,頭也不回地奔出了主殿,甚至都沒有分出一個眼神去看一看其他的人。
她知道,那是他的姐姐。
可是,這世間,哪一個弟弟對自己的姐姐是這樣的呢?
他吩咐了太醫開了方子,一直讓人在她的膳食里加了珍貴的藥材,可是養了那麼兩年多了,她卻連點肉都沒長,在自己的懷裡像一個骷髏架子一樣硌人。
上一回暈倒時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她倒下的那一刻,他眼睜睜地看著兩年前她滿身鮮血地倒下的身影與今日的身影重合,在眼前一幕一幕地回放著。
&ldo;陛,陛下……&rdo;太醫驚慌失措地跪倒在地,把頭深深地埋了下去。
兩年前,他威脅要誅他九族的時候,他也不過就是這樣的姿態罷了。
皇帝微微踉蹌了半步,&ldo;說!&rdo;
那太醫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卻還是硬著頭皮道:&ldo;長公主常年服食避孕藥物且又思慮過重,身體本就虛了,兩年前墮胎之時顛簸太過,又精神大受刺激,身體更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