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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逢磕巴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說了地址。然後他又嘿嘿樂道:「我跟你講,你今天可算來對了,除了女人,還有……」
紀隨安這次是毫不遲疑地掛了電話。
他按著楊逢給的地址到地方的時候,一群人看起來已經喝得不少,氣氛頗有些往少兒不宜的方向發展,楊逢左擁右抱,倆胳膊搭在沙發上,一邊摟著一個姑娘,他連手都不用動,便有人把酒遞到他嘴邊上,一副活脫脫的紈絝樣。
其餘幾個跟著楊逢一起來的人,紀隨安大多也認識,他雖是不怎麼混這些場子,但一個市裡的圈子也就那麼大,偶爾紀家舉辦個宴席,這群人連著他們的父母就能一網兜齊。畢業之後,紀隨安不肯聽紀延致的進紀氏,自己搗鼓他的小公司,能走到如今這一步,他心底也清楚背地裡沾了不少紀這個姓的光。
正如這些人裡好幾個都繼承著家裡的產業,生意鋪排得比紀隨安大得多,但見著了他仍是誰也不敢怠慢了,喝得醉了八怔的都站起來打招呼。紀隨安稍點了下頭當作回應,也沒說話,逕自越過楊逢坐進了最裡面的沙發裡。
桌上放了十來瓶開好的酒,周圍紙醉金迷,是個容易令人恣意放縱的場所。紀隨安單手鬆了領帶,解開襯衫最頂上的扣子,另一隻手從桌上拿了一瓶酒,倒了大半杯,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停也不停地倒了第二杯。
楊逢讓周圍人不用管他繼續玩,然而他的模樣和氣質實在過於出色,隨意做來的幾個動作也漂亮得不像話,旁邊好幾個人忍不住偷偷打量他,只不過他身上一向自帶生人勿近的氣場,一時之間倒是沒人敢上來搭話。
楊逢右手在懷裡姑娘的背上輕輕推了一下,那女生便極有眼力見地起身去了其他地方,楊逢終於解放出來一隻手,從一級傷殘恢復至三級,撐在沙發背上支著下巴,看紀隨安一會兒的功夫灌下兩三杯酒,他笑道:「你今天這是受什麼刺激了,以前都難請死了,這次好不容易來了,也不吭聲先悶幾大杯酒?」
紀隨安眼也沒抬,只是眉間不耐地一蹙:「那麼多廢話?」
楊逢立馬擺手:「得得得,你愛怎麼喝怎麼喝,能來就是給我最大的面子了。」
他說著,轉頭給旁邊坐著的男生一個眼色,往紀隨安那邊示意了一下。那男生十分乖覺,起身朝紀隨安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紀隨安今晚只是想找個地方喝酒,不喜歡有人離他太近,剛一蹙眉,楊逢就笑了:「幹什麼這麼冷淡,人家小白就是給你去倒個酒。」
然後他湊近了紀隨安,壓低了聲音道:「放心,這人是個剛入圈的小演員,沒被人碰過,乾淨得很。」
紀隨安沒吭聲,卻也沒看旁邊那男生。
「兄弟,這年頭了,守身如玉給誰呢?」
紀隨安的手一頓,微微眯起了眼,楊逢笑著坐了回去,不再說話了,只是看向臺上正在唱歌的樂隊。燈光紅紅藍藍地打在舞臺上,那幾個人像是踏在一場夢裡,楊逢從懷中的女人手裡接過酒杯,右手支在沙發背上,拿著輕輕地晃,跟著音樂的節奏有一搭沒一搭地打著節拍。
沒人再注意他們這邊,那男生喊了一聲「紀總」,趕在紀隨安伸手之前幫他倒了酒,有些緊張地遞給他等著,紀隨安看他一眼,接過來喝了。
那男生像是被鼓舞,身上的緊張漸漸下去,沒一會兒動作便曖昧起來,時不時假裝無意地蹭過紀隨安的大腿,紀隨安感覺到了,也沒拒絕。
他並不是真像楊逢所說的為誰守身如玉,只是覺得沒有感情、單純為了性/快/感而做的愛,動物本性多過人性,他不喜歡,也便沒有過這方面的興致。
然而今晚,在躁動的喧譁聲中,他看著杯中香檳色的液體微微晃動,想起小區門口坐著的魏暮,覺得這一切也不是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