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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魏暮:「你缺錢嗎?」
魏暮撓了撓頭,笑道:「就是想多攢點。」
紀隨安便沒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問,畢竟每個人情況不一樣,他擔心自己問多了魏暮覺得不好意思,心底雖是不太高興,卻還是悶悶地應了。
直到半個月後,天氣漸漸暖和起來,學校裡的櫻花開了滿園,眼見春色已至,學校策劃了一場春日音樂節,各院系的學生都可以自願報名參加海選,正式演出時間定在了三月二十日春分晚上。
楊逢那時候雖聽從家裡的要求學了金融,對這專業卻不是很熱衷,每天一腦門子心思都放在他組建的樂隊上,不是排練就是月黑風高夜在漆山上合湖邊展露風騷,倒是混出了不小的名堂,十個學生裡至少有八個都知道他們,還有了粉絲團,那次音樂節上也要出演。
音樂會的內場票楊逢強塞給了紀隨安兩張,紀隨安本不打算去聽吵鬧,但楊逢臨走前沒正形地沖他眨眼:「這可是最好的兩個位置,你隨便送個什麼漂亮女孩,到時候氣氛一到,混亂中小手一拉,嘖嘖。」
紀隨安罵他粗俗,這就要把票給他扔回去,轉念卻想到了魏暮。
或許他可以和魏暮一起去,當然,他在心裡想,並不是因為楊逢所說的那齷齪行徑。
然而魏暮卻支支吾吾地拒絕了,說得去打工,請不下來假。拒絕完他又問紀隨安:「你不生氣吧?」
紀隨安還真有點不高興,但他看魏暮那小心翼翼的樣兒,不知道怎麼心就軟了,說:「沒有。」
最終他還是將另一張票給了一個想去的舍友,順便也跟了去,主要是不管待在宿舍還是圖書館裡都覺得有點氣悶,不如去熱鬧的地方散散心。
楊逢的樂隊是壓軸演出,舞臺下的聲浪幾乎要掀翻體育場,演出完畢後還有女孩上去送花,楊逢站在最中間的燈光底下,笑得宛如一條招搖的傻狗。
等演出結束已經快十點了,學校宿舍這天不設門禁,樂隊的人興致很高,尤嫌不足,非要出去浪一晚上,紀隨安也被楊逢強拉去了酒吧。
他雖不是什麼一舉一動極要求板正的人,但也的確很少來這些地方,平時偶爾參加的也都是些正兒八經的聚會,但既然已經被拉來,又是慶功的場子,紀隨安也不掃人的興,拿了一杯酒,自己坐在角落裡玩手機,時不時地聽旁邊的人說幾句。
楊逢叫了好幾個女孩來,有本校的也有外校的,紀隨安看著他紙醉金迷的樣,有點懷疑他一天天的時間都用來幹這些,到時候還能不能畢了業,要真是那樣,楊老爺子能二話不說地打折了他的腿。
中途有女孩湊過來,想跟紀隨安搭訕,都被他不冷不熱地推了過去,旁邊有個樂隊裡的人看見,大笑著跟他開玩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呀?」
因為楊逢的關係,他們彼此也都見過幾面,知道姓名,但這些人平時也都是個頂個的人精,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好惹,沒一個隨便跟紀隨安插科打諢的,十分節制,這次明顯是喝多了,沒遮攔起來。
他這樣一喊,周圍所有人的視線唰地都集中了過來。
紀隨安倒仍是那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說:「沒有。」
他真的答了,旁邊的人興致越發高昂,又喝了酒,不知誰問道:「那有喜歡的人啦?」
紀隨安慢悠悠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這次竟是沒吭聲。
周圍霎時噓聲一片,楊逢跳得最高,猴子似的一下躥了過來,誓要掰開紀隨安的嘴,問出那人是誰。
就在這時,紀隨安拿著酒杯的手一頓,眉頭微微蹙起,一把推開了湊過來的楊逢。
楊逢「嘿」了一聲,要再纏上去,不滿道:「你他媽對兄弟不地道啊,嘴嚴得跟……」
他話說了一半,覺得紀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