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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桌一桌的敬酒才是考驗。但出乎意料的順利,鬱玲在紅酒里加了大量可樂,也沒人說不好。給長輩們敬酒那也是意思到了就可以,偶有幾個不安分的年輕後生,每逢喜事都藥鬧酒,可不是被伴郎伴娘擋掉,就是被自家長輩摁住。
他倆婚禮延期的緣由,一些至親好友是知道的,在老家只要不是好事,通常是一人知,眾人皆知。如今隔不到兩個月再辦,眼看鬱玲又瘦了一圈,大家將心比心,也不願意再折騰他們,自然鬧洞房這一出也沒了。
宴後送完客,兩家父母在弄收尾工作,鬱玲也要過去幫忙。陳婷說:「你們回去歇息吧。」鬱玲確實累了,也沒跟她客氣,轉身就走,陳婷追上來:「我都快給忙忘了,不是讓你們回家,我不給你們訂了酒店的江景套房,房卡,你問問鍾樂拿上了沒?別回家,家裡我還沒收拾呢。」
寧少還未走,鍾樂正在宴廳門口和他聊天,鬱玲走過去,兩人都轉身看她,寧少酒喝多了,一臉紅光。寧少這個綽號不是什麼人配得上的,高中時的他膚白俊美,宛若劇裡風流倜儻的紈絝子弟,沒想歲月真無情,如今也快變成油膩膩的中年了。
「鬱玲,真沒想最後竟然是你和鍾樂在一起。」
鬱玲走近了,他再一看:「還是鍾樂你有眼光,鬱玲這妝一上,禮服一穿,這身材氣質,和明星也差不多。」
即便是恭維話,那也是受用的。鬱玲笑著說謝謝,再說起之前鬱明撞人的事,也要多謝他從中斡旋。
鬱玲問鍾樂房卡在哪兒。「在我這兒。」
寧少恍然大悟:「就要走了?對了,今天可是洞房花燭夜啊。」
「媽讓我過來問問,今天事太多了,怕丟在哪兒想不起來。」鬱玲客氣的說。賓客未全走光,她和鍾樂理應還呆在這裡。
寧少左右瞧瞧,「就我一個啦,沒事,你們走,我送你們。」
鬱明今天當司機,開了一輛奧迪a4在大堂外候著,寧少推著兩人下去,油膩紅光中倒是純粹真摯的笑容。鬱玲窩進車廂前,再向他道了聲謝:「那我們先走了,以後再聯絡。」
寧少哈哈大笑:「你是真要和我們多多聯絡,」他貓了腰,朝已經坐在車後座的鐘樂說:「還是你厲害,你瞧鬱玲現在這說話聲,多溫柔,多有人情味。」
車廂內,鬱玲問鍾樂:「你和他聊什麼呢?」
「李澤帆初七就回上海了,託他帶個紅包過來。」
怪不得,今日酒席上鬱玲也沒見到那個瘟神。「那前幾日同學聚會,他去了嗎?你和他說什麼啊。」這種場合鬱玲想破頭,都不知道要如何避免尷尬。
「能說什麼,隨便聊幾句唄。」見面後李澤帆還是挺失落,鍾樂私心裡也有那麼點愧疚,總覺得是他人喜歡在前,自己明明知道還去奪人。但他能怎樣?讓是讓不出去了,長大成熟,也意味著摯交都在慢慢零落。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酒店頂層的江景套房裡,鍾樂攤在大床上,扯下領結扔一邊:「結個婚,累死人。」鬱玲也脫了縛在身上的禮服和高跟鞋,再泡了澡。繁重勞累的一天終於過去,她的心情和高樓裡往外望的景色一樣流暢。
她印象中這兒沒有江,只有一條兩米寬的河道。陳婷說給他們訂了江景套房,她暗自撇了下嘴,心想河邊只有稀稀疏疏的垂柳,有什麼夜色江景可言。
她尚不知道離開的這些年,這條由西向東穿過老城區的河流,已是面貌一新。河面拓寬許多,寬到河中央填了綠洲,蓋了亭臺,還修了許多曲曲折折的親水棧道連線兩岸。岸堤修得漂亮平整,堤岸兩邊高大的垂柳間,依次排開的掛了紅燈籠。
正值春節,河道里的音樂噴泉也開了,水有形光有色,空中交相輝映,轉瞬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