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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樂穿好鞋子,推開門。她推門之前好怕發現滿屋子的荒草,怕看到整座宅子都和夢裡一樣變成鬼宅。好在,宅子還是正常的,早上六點已經有不少傭人在忙裡忙外了。
&ldo;姜小姐醒了麼,東家請您過去呢。&rdo;胡管家正好路過,瞧她站在院門口,熱心的走過來喚她。
寶樂瞧見個熟悉的人,吊到嗓子眼的心總算安了下來,點了點頭跟在胡管家身後。
&ldo;小姐眼下有些青黑,&rdo;胡管家問她,&ldo;是沒睡好麼?&rdo;
寶樂搖搖頭,也不將昨晚看到的說出來,胡管家便不再多問。
走了有一會兒,寶樂突然問道:&ldo;沈忘言……他有兄弟麼?&rdo;
&ldo;沈家走到言少爺這代,便只有這一位小少爺了,&rdo;胡管家道,&ldo;旁的連表親都沒有。東家就一個兒子,大少爺去的比較早,只留了言少爺一個孩子。&rdo;
原來這還是一脈單傳。
……
胡管家帶著寶樂又走到了昨天晚餐的那間屋子。
好在他們家早餐不是一大家子一起吃的,屋子裡除了老太太坐在主位,也只剩沈忘言坐在她旁邊。因為就兩人的緣故,桌上也沒擺轉盤,反倒是在一桌早餐的邊上,她看到了自己昨天帶過來的玉鐲。
&ldo;姜小姐起的挺早,現在年輕人啊,能起這麼早的真的不多了。&rdo;老太太笑笑。
寶樂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嘴角。
沈忘言這會兒還披著昨日晚上那件白色坎肩,這份貴公子的扮相,是她怎麼都無法和昨晚的黑帽衫聯絡在一起的。只是他的臉色不太好,貴公子也抵不住三分病態。難道他的身體狀況跟著他的著裝走?
沈忘言上下打量了一番她,似是關心似是試探般慢悠悠的開口:&ldo;昨天歇的可好?&rdo;
&ldo;好極了。&rdo;寶樂自顧自坐下。
心想昨晚沒吃飽,夜裡又白受了那麼多驚嚇,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先填飽肚子才能戰鬥。
胡管家為她盛了一碗白粥,寶樂投以感激的目光。
老太太道:&ldo;我方才還在和阿言說這血玉鐲的事,姜小姐當真手巧,能把這鐲子復原成這樣,我老太婆簡直太滿意了。&rdo;
寶樂非常自豪,畢竟專業的。
&ldo;這鐲子是早些年阿言爺爺送我的,他走了這麼久,也就這鐲子能拿來睹物思人。誰知傭人毛手毛腳,竟給摔了,還瞞著我,到頭來想要復原都少了幾片。&rdo;
老太太道:&ldo;不過姜小姐,你是怎麼想到用金飾雕刻這&l;錦&r;字的?一般這種鐲子的雕花,尋常人思路不是花就是鳥,刻字的你還是頭一個。&rdo;
&ldo;老夫人這鐲子,一看就造價不菲,故而我花了點時間找了些資料,&rdo;寶樂道,&ldo;不瞞夫人說,我們元寶齋大小也算是個做古董生意的,幾個朋友看了也說這種成色的血玉,像是民國時期風靡了一陣的藏書血玉。世上儲存至今的,也只有那麼三塊。血玉的成型,除了暴露在自然中的鐵進入玉外,還有工匠的人工幹預,引血入玉再經過幾百年的沉澱。而這藏書血玉的三塊,都因工匠用了特殊的方法,細看下血玉中的紋路更像是一個字。這些血玉有個特點,就是一般血玉血絲浮於表面,而藏書血玉的血絲接近玉中心,且外層白玉還能保持通透清亮,就和老夫人這塊一樣。三塊血玉,最完整的那塊在博物館,年前我還去看過,剩下兩塊,我也查了大量資料。一塊在侵華戰爭的時候被日本人帶去了日本,另一外據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