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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爺問她：&ldo;你也醒了這麼會兒了，就沒什麼想問的麼?我以為你現在應該滿腦袋問號才對。&rdo;

他這話不錯，那不是一件件來麼。

寶樂問道：&ldo;之前君之說，我們中了幻覺，所以如今的一切才和之前有天壤之別，幻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們是怎麼中的幻覺?&rdo;

沈忘言再次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似乎總猜不對這個小姑娘的重點。

他說：&ldo;你心裡有答案的，不是麼?&rdo;

&ldo;是。&rdo;

寶樂看著篝火，理了一遍邏輯，才慢慢開口：&ldo;我認為，從一開始我們就在幻境裡了，至少不會晚於阿布出現。這整個村子，如今這副鬼村的樣貌，應該才是現實。我當然知道，一個出現數天都毫無破綻，一個不過一晚，還出現了乾屍詐屍這樣詭異而不科學的事，選前者是真實才更加靠譜。&rdo;

&ldo;我之所以這麼判斷，是因為我有證據。&rdo;

她這話一出，連坐的遠遠的，正在閉目休息的君之都抬起了頭。

寶樂將一直掛在脖子上的相機取下來，一邊開啟照片的預覽，一邊說道：&ldo;之前剛到村子裡的時候，拍了一些照片，主要是在山裡拍的，拍的時候沒覺得有問題。後來一路都很驚險，也沒那個心思回看。不過等你們的時候，閒著無聊，倒是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rdo;

她翻到一張照片‐‐

那是她剛到古漁鄉的第二天，和沈忘言還有君之在山腳下的漁石拍的東西，那時候還是讓阿布幫她拍的。現在想想從那個時候開始，阿布的言行似乎就在各種阻撓他們進山。

照片裡，寶樂站在漁石前笑的比花還燦爛，可如果你不看她，而把目光放在她身後樹林裡，你就會發現樹後有個人影。相機螢幕不算大，人影在整個照片中都偏小，不仔細看的確會忽略。她雖然喜歡拍照，但只對風景照感興趣，幾乎不拍人，要不是心血來潮來了個自拍像，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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