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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樂五體投地，在姜凝回身的時候，露出崇拜的目光，諂媚道：&ldo;敢問道友在何方修煉的，可否推薦一二?&rdo;

姜凝面色一沉，拍著她的頭，十分惋惜：&ldo;還這麼年輕，怎麼就突然傻了。&rdo;

寶樂抱頭哀嚎。

沈忘言攙扶著沈三，經過她們身邊道：&ldo;正事要緊，先出去。&rdo;

兩人點點頭，跟在他身後。

從沈三表現出來的症狀，寶樂一直推測，這空氣中的毒應該是一種微量的重金屬毒霧，會引起血管病變發黑，因此在脖子、手腕等動脈處會格外明顯，同時還伴隨著頭疼，頭暈，耳鳴，乏力，噁心的症狀，死前就會像沈七一樣七竅流血。總之，非常可怕，即使是沈三現在戴了防毒面具，也要儘早送往醫院治療。

只是沈三都中毒這麼深了，同樣沒戴防毒面具的姜凝，怎麼像個沒事人似的。

小姑娘側眸：&ldo;莫非你們修道之人，還有百毒不侵的能力?&rdo;

&ldo;誰跟你說我修道了，&rdo;姜凝頗為無語道，&ldo;書上那些道士修道煉丹什麼的，都是騙人的，你不會真信了吧。封建迷信不可有啊，傻孩子。&rdo;

說完姜美人邁開長腿，把寶樂落在了後面。

……

兩人往門口走的時候，寶樂突然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之前那串手鍊。這玩意兒如今沾了地上的黃土，還被寶樂踩上了一腳，髒兮兮又孤零零的躺在角落裡。

她彎了彎腰，但在碰到手鍊前又站了起來，終究還是沒將它再撿起。

……

眾人在狹窄且綿長的甬道里行進著，走了很久都沒有看到門，不免懷疑起小瑾是不是故意指了錯的路。

&ldo;他這十幾年，幾乎不怎麼離開第四層，我和你們一樣很想見他。&rdo;小瑾道。

姜凝：&ldo;之前你說，他留在雅安是因為不能離開，你還沒說原因。&rdo;

&ldo;事到如今，這重要麼?&rdo;

&ldo;說說唄，&rdo;姜凝道，&ldo;反正這路上也寂寞無聊。&rdo;她拋了個招牌的媚眼過去，前面帶路的千紙鶴翅膀顫了顫，往下滑落了一段，又掙紮了飛了回來。

&ldo;你想聽什麼?&rdo;

&ldo;不如說說你和艾桑後人的關係。&rdo;

&ldo;我是土生土長的古渝鄉人，那年他來到我們村，說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村裡的招待所被外面來的考古隊包了，他就借住在我家。不過後來他那事沒辦成，還受了重傷，我照顧了他一段時間。他感激我，傷好後也沒離去，平日幫幫農活，日子過得很平淡。我自小父母雙亡，如果你硬要問關係，大概就是桌上吃飯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的那種關係吧。&rdo;

姜凝嗤笑了一聲：&ldo;你說的倒是簡單，他是受了重傷，庚申之劫我們可是折了三四百人。&rdo;

&ldo;那個年代，兵荒馬亂，人人自危，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rdo;小瑾話鋒一轉道，&ldo;可你們技不如人也是事實。&rdo;

寶樂在火|藥味滿滿的對話中，插了句嘴：&ldo;那你們村子裡那些人呢，那些乾屍都死了有百年，也是他做的麼?&rdo;

小瑾沉默了一陣。

&ldo;怎麼，這還有什麼難以啟齒的?&rdo;姜凝嘲笑她。

小瑾撲騰了兩下翅膀，原地盤旋了一會兒，隨後轉過身對後面跟著她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