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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正陽只是唔了聲就沒再說話。
車開了一段路,徐正陽從後視鏡看他一眼,這人安靜坐在副駕駛裡目視前方,車裡昏暗看不清模樣,收回目光徐正陽問他,「不睡會兒?」
過了幾秒,餘遂偏頭看他,輕輕嗯了聲,疑問語氣,他剛才沒聽清。
徐正陽自己都沒察覺,他和餘遂在一起的時候面部表情一點不酷,甚至可見的溫和,嘴角時常有淺淡的笑意,只要面部肌肉微微一動,那笑意就會十分明顯。
徐正陽敲著方向盤,很耐心的樣子:「睡會兒吧餘教授,晚上開車慢,一點不帥,裝睡也行,給我留點面子。」
餘遂毫無意識的被逗笑了,徐正陽說:「後座有件衣服,你將就蓋一下,別到頭來感冒了。」
餘遂不跟他客氣,扭身從後座摸來衣服,什麼勉強夠蓋的,簡直可以當被子了,不過他真是累了,沒力氣跟人調侃,放了點座椅蓋上衣服閉眼,很輕易的就睡著了。
徐正陽車開得又穩又慢,跟龜爬似的,足足比去時多開了四十多分鐘,車子剛停下餘遂就睜眼了,徐正陽注意著餘遂,瞧見他醒來微皺起眉頭:「沒睡著麼?」
餘遂解釋說:「睡著了,我睡眠淺而已。」
徐正陽哦了聲,下車時他叫餘遂把蓋身上的羽絨服穿上,外邊正冷呢,他穿得也不少,套頭毛衣和加厚外套,瞧見餘遂先看了眼他的穿著才應聲把大衣穿上。
電梯裡光線十足,徐正陽比餘遂高小半個頭,而且餘遂瞧著比他纖瘦一點,細腰長腿更明顯,下頜也比他柔和一點,整個人看著溫和又內斂。
餘遂低垂著眼睛,大腦有點當機,羽絨服很厚很溫暖,下車時徐正陽又伸手來把拉鏈拉到了頂端,他暖得手腳軟綿,鼻息裡全是屬於這件羽絨服的味道,還有點很淡的煙味。
他有點沉溺其中,如果能有一張床,他能立刻倒下就睡著。
徐正陽過了睡點很清醒,他站在餘遂左後方 ,能看見餘遂半張白皙的側臉和耳廓,不知道是不是熱的,他的耳垂有點泛紅。
他捏著著鑰匙圈玩,也不跟餘遂說話,但這樣的安靜反而是恰好的,就適合深夜,四人依舊住同一層,隔著幾間房,先經過餘遂房間,徐正陽開口說話,「餘教授,注意休息,晚安。」
餘遂道完晚安又說了句謝謝。
徐正陽說:「別說謝謝,餘教授記著我的好就行。」
徐正陽打破作息規律,熬了大半夜也沒跟人說上兩句話,更別說有其他進展,精神卻挺來勁,有時候隨著心意瘋一把滋味挺爽的。
而餘遂累了好幾天精神一直被吊著,此刻心裡被擠滿熱乎,他稍一放鬆,一頭栽進軟綿去。
餘遂第二天一早就去開研討會了,佳佳以為徐正陽沒去接餘遂,想吃瓜吃了個空,白瞎了她的熱心腸,徐正陽沒多解釋,佳佳一看就是個神助攻,但徐正陽現在還不想的,至少在餘遂自己想清楚之前,應該讓他自己思考做決定。
往後的一個星期,餘遂依舊很少回酒店,佳佳有時候會給他發一些關於餘遂的資訊,這小妮子挺會拿捏人。
餘遂大部分時間都在這邊的研究所泡著,重複不斷研討,反覆精進實驗,林老一天十六個小時對著螢幕,佳佳在林老身邊幫著演算資料,他更不能閒,但每天都會收到徐正陽的訊息,叫他注意後頸的傷。
以前比這累的時候也有,但這次滋味挺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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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去醫院拆紗布那天,徐正陽開車去接餘遂,又大喇喇的跟著進了傷口處理室,還是上次的醫生,幾次看他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病人的哥哥?」
徐正陽視線從餘遂的後頸移到醫生臉上,他當了好幾年兵確實看著沒有餘遂那麼細皮嫩肉的,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