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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
「那我明天跟你們過完生日我能不能出去玩一會兒。」
徐正陽不說話。
「除了家人還沒有人給我過過生日呢,我能去跟我朋友玩一會兒嗎?」
「就那紅毛?」
「嗯。」
「今天你哥我踹了他,他估計不想幫你過了。」
「沒事,我求他。」
徐正陽:……
徐正陽後來帶著徐進遠離開了,這狗崽子害他今天上班都遲到了,打從進徐家大門開始,這小孩就跟跟屁蟲的纏他,不是他生的卻要他養著,簡直造孽。
見老闆走了,有員工湊到胖子跟前八卦道:「胖哥,這老闆以前是打球的嗎?看身材很像,怎麼在俱樂部裡沒經常見著他。」
胖子說:「這只是人家興趣愛好,人有正經工作呢。」
打發走了八卦的員工,胖子心裡倒是有點難受起來,其實他們幾個人裡,徐正陽是最放不下當年那段遺憾的人,畢竟人曾經有多接近夢想,過後就有多遺憾,把俱樂部辦起來後徐正陽就基本退到幕後,一來是自己不像曾經那麼專業了,專業的事兒就該交給專業的人做,二來就把這當一個節點。
人應該往前走,不該耿耿於懷過去。
……
徐進遠在副駕駛裡問道:「我能叫餘遂哥來參加我生日聚會嗎?」
徐正陽看他一眼,餘遂恐怕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於是道:「你這麼突然人家不一定有時間,如果你想讓他幫你過生日,那可以重新約個時間,我們再給你單獨過一個。」
「好啊,那你現在幫我打電話問他。」
「他應該在忙,晚上打。」
「哦,還有,到時候再叫上顧叔叔。」
徐正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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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絨齊這段時間間歇性欣喜若狂週期性萎靡不振,他自個感情都一團亂麻根本顧不上徐正陽是不是真談戀愛了。
今早領導找他談話了,後邊還說到餘遂,叫他做做餘遂思想工作,他一直等到所里人都走光了才盼到餘遂從實驗室出來,顧絨齊見他還沒下班的趨勢,勸慰道:「林老的病早兩年北京專門飛過來的專家就看過了,確實是年紀大了各方面身體機能老化了,你的申請領導都不敢輕易簽字只得逐級往上打報告,至於批不批很玄。」
「續命率那麼低,你何必這麼大費周章苦費精力,我相信林老更希望你用這些時間精力創造出更多的社會效益。」話雖無情但顧絨齊說的是很現實的問題。
餘遂只是沉默,顧絨齊跟他同事幾年也知道他這會兒的態度就是無聲的反抗,也好在他本就是話多的人,餘遂不理他他也能自個接著說。
「反正你別太執著,生老病死是人生常理,誰都不能違背自然規律,某些底線是不能碰的。」幹研究的容易鑽牛角尖,特別餘遂智商這麼高,以往也有好些前車之鑑的例子,確實是人才,但走歪了。
餘遂情緒不太好而他情緒不高漲也難憋出更好寬慰人的話,拍拍餘遂肩膀道:「別太拼,差不多下班了。」
餘遂跟林老九年,從一定程度說林老是他的再生父母,也將是他第一個可能有一天就要面臨分別的「親人。」
他心情複雜,情緒也很壓抑,有時候很想衝破一些這個世界上所謂的規則和框框條條,而林老一直告誡著他,像顧絨齊說的那些話一樣。
他對顧絨齊以及周遭同事口中,家,溫暖,幸福,的感受全來自老師。
他很想留住這份親情。
唯一的,僅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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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徐正陽推了應酬接徐進遠回了老宅,晚上徐進遠敲門進了他的房間,有點畏畏道:「你剛跟爸爸又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