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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丹和沈研滿腹心事的拿了茶點食不知味的吃了一些，汪海正抬手看了看錶，「再過一小時我該下班了，你們等我一會兒，晚上師哥請你們吃飯。」

沈研當然不願意，一聽這話就蹭的一下站起身，「不用麻煩汪主任了，我們還得回去跟老師商量一下這事。」

王一丹也說，「師哥，您的好意我們都心領了，演講比賽也沒幾天了，這事得早點兒定下來，老師還有同學都等著我們的訊息呢。」

汪海正面上表情有些遺憾，「那好吧，我就不勉強你們了，你們坐公交來的吧？走吧，我開車送你們回去，這你們總不能還拒絕我了吧。」

沈研忙說，「汪主任不是還沒下班嗎，真不用麻煩您，我們可以打車。」

汪海正沒聽他說完，已經回身去辦公桌抽屜裡拿了車鑰匙，「走吧，我正好要到那邊辦點兒事，順路了。」

沈研還想推辭，王一丹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使了個眼色，沈研只好不吭聲了。

他們兩跟在汪海正後面一起坐電梯下到這座大廈的地下停車場，汪海正找到車按開了車鎖，示意身後的兩人上車。

王一丹看到車的第一眼就衝著沈研做了個鬼臉，寶藍色的賓利轎車，全車下來保守估計要三四百萬，茂鼎這樣的大企業，辦公室主任的薪資估計會很不錯，但能買這麼貴的車還是有點不可思議，何況這種豪車每年的保險費用和養護費用都不低。

王一丹和沈研都坐進了後座，汪海正從內視鏡裡看他們，笑道，「真把師哥當司機了，來前面一個。」

他的目光是對準沈研的，這話當然是對沈研說的，不過沈研低著頭假裝沒看見，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王一丹一下，王一丹倒是無所謂，開了車門換到前座，「師哥，您這車可夠拉風的，太帥了。」

汪海正啟動車子，轉頭看她，「就只有車帥嗎？」

王一丹立刻跟上，「哪能啊，師哥本人更帥。」

賓利的速度快的多，二十來分鐘就到了京外學校大門，汪海正拉上手剎，轉頭看王一丹，「我的要求你們和學校那邊轉達一下，如果學校同意，贊助費可以立即到位。」

王一丹點頭答應了，和沈研兩下了車，站在路邊準備送汪海正離開，汪海正卻不急著走，他衝著站在路邊的兩人笑了笑，喊道，「沈研，你過來一下。」

沈研被點名了，沒辦法，只好走過去，在車窗外站定，低頭看著坐在車裡的人。

汪海正頭稍微探出車窗，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道，「為了拉贊助特意拾掇過嗎，今天看起來比第一次遇見你時更好看了。」

沈研受不了他這種毫不掩飾的直球打法，扭頭咳嗽了一聲道，「汪主任叫我還有什麼事嗎？」

汪海正彎起一邊嘴角笑了一下，這個笑跟剛才他面對王一丹時完全不同，剛才他像是個親切的學長，對師弟師妹無比的關心，對母校無比的眷念，而到了此時他笑的分外的邪性，眼神像是有把鉤子，要把沈研整個人都勾過去一樣。

沈研看到這個眼神，瞬間明白了汪海正有多麼善於偽裝，包括他第一次在火車上遇見他，包括剛才在王一丹面前，這個笑才是真正的他本人。

汪海正手臂支在車窗上，笑著問他，「我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沈研又咳嗽了一聲，「我記不住了。」

汪海正「嘖嘖」道，「我給你的紙條是不是已經扔了？」

沈研沉默了半晌，回答道，「是。」

汪海正仰頭笑，「你倒是很誠實。」

他從旁邊隨身包裡拿出來一張名片遞給沈研，「這次拿好了，我的私人電話，李姐那邊我會去跟他說，如果你們透過公司電話來找我，我一概會拒接，還有如果給我打電話的不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