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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想說,自己又何必強求。左不過是自己多管閒事罷了。
容霜至不緊不慢地伸手理了理自己穿好的衣服。袖子一撣,就要出門去。
「你不要報酬嗎?」顧流風仍然在原地坐著,待到他即將開啟門才輕輕道。
容霜至的手一頓,轉了身問他:「所以?」
「魔屍毒沒有解藥卻有延緩發作的方法,不然,風情閣的爐鼎們會很快暴斃身亡。」
「那你找到了嗎?」容霜至抬起眼皮問道。
「那高臺上的,是玄冰玉。」
「那,謝謝了。」容霜至淡定道。「無論你出於什麼目的,至少幫了我忙。」
「不客氣。」顧流風看了他一眼,望著他毫無留戀的颯沓身影,輕輕道。
片刻後,卻是望著那空蕩蕩的屋子,皺著眉,又嘔出一口血來。
「主子!」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孤影扶住他,探了探他的靈脈,才嘆了口氣。「你要是當著他面吐血,說不定就能把他留住了。」
「不用了。」顧流風慢慢擦掉自己嘴角的血,靜靜道。「沒有真相,是留不住他的。」
「明知道我在利用他,卻連怪我都不曾。」顧流風嘆了口氣,下意識想要攏緊披風,卻發現披風方才被容霜至扔在了地上。只能屈腰,將它撿起來。「可那只是我無法掙脫的命運,又怎能拉別人入泥淖?」
「可你那麼喜歡他,就這麼放過他了?」
「我」顧流風有些怔忪,蒼白的嘴唇動了動。沒了容霜至的房間內,無聲的寂寞灌進了角角落落,顧流風看著那輕輕搖擺著的鮫人紗,慢條斯理地將披風披在身上。在那旁人看不到的披風裡,糾結地蜷起了手,片刻後,才猛地搖了搖頭,悵然道:「我怕捨不得。」
…………
容霜至出來的時候,門口火光沖天。北淵地火從地底冒出來,貪婪地焚著風情閣的一切。
那火裡,江雪寒的劍氣伴著靈光肆意亂舞,將身旁的妖修們如砍瓜切菜一般盡數斬落。
以一當百,絕頂的風華,也怨不得這位能受到青昭宗如此青睞。
倒不知道,若是他知道自己手刃的妖修們,乃是和他師出同源,該是什麼反應。
容霜至望著這樣的江雪寒,突然就感到有些煩躁起來。這人何其幸運,顧流風願意替他壓下暗裡洶湧的波濤。可他到底知不知道,那替他抗下汙穢的人,其實才最明白真相,最為可憐?
風情閣上空,淵沖劍的劍光突然四起而起,「千里冰封」下,無數的白光滌盡了魔氣汙穢。讓空氣中的靈氣都為之震盪。
容霜至斂起了眉,剛想抬步離開,卻眼看著江雪寒深重地朝自己走來。面上清寒如雪,望著自己的眼睛裡,帶著不加掩飾的忌憚和嫉妒。
「你要幹嘛?」容霜至警惕問道,下意識將風月劍召出來,凝神望著這個明顯喪失了理智的江雪寒。
「一劍霜寒」江雪寒舉著劍,讓淵沖劍包裹著強大的靈氣,帶著璀璨的靈光,朝著容霜至而來。
容霜至頓了頓,卻還是飛身上去,一劍抵住那凌厲襲來的藍色身影。
「刺啦」一聲,兩隻劍在空中相碰,發出刺耳的聲音。兩個身影交錯開來,片刻間便又混戰在了一起。
「原來江師兄所學所識是用來和同門刀劍相向的。江師兄,你這般行徑,可對不起自個兒的名聲吧。」容霜至邊擋住他的劍,邊譏諷道。
「要你管。」江雪寒似乎極為憤怒,出手毫不留情,肆無忌憚地發洩著自己的怒意。
江雪寒的修為劍法已是同門中的佼佼者,卻沒想到,慣常不顯山不露水的容霜至對上他也絲毫沒落下下風。相似的劍招不斷碰撞在一起,直到江雪寒劃向容霜至的脖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