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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那人將他又拖回陣法中後才向角落裡走去,頗為細緻地理了理自己的披風,一雙狹長的眼眸越過一個又一個骯髒的魔屍,似是在尋找什麼,邊敷衍容霜至道:「半炷香之後,你便可以動了。你看,我也沒有為難你。今日是生是死,全看你的造化。」
容霜至卻再也沒了心思反駁他,鼻端已經傳來令人作嘔的濁息。容霜至親眼看著一個殘缺了的骷髏頭拖拉著帶著泥土的半截身體從他旁邊爬出來,吐出一口黑色的土,朝著他張大了只剩下一半的下巴,幾欲咬下。
容霜至認命地閉上眼,心裡劇烈翻騰著,對著顧流風的方向,憤恨吐出一個字。「艹」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我現在還在夢鄉,此為存稿君代發。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感恩,麼麼噠
第04章 錯付
………………
一個時辰前。
青昭宗的望春峰上築有登春臺,暮春時節,陽光破雲而開之時,主山上的嵐霧升騰變幻,被落下的五彩光色拂照著,像是隨風飛揚的浪濤,帶著十足的磅礴仙意。
一行人伴著渺渺仙音,早早地坐在了清遠遼闊的登春臺上,清風吹拂,清一色的藍灰色宗袍合著絃音隨風飄蕩,別有一番寧和康樂的悠然氣氛。
只是在臺上坐著的人,倒不見得都是這麼的。
今日青昭宗拿得出手的天驕們基本上都在,眾人翹首以待,為的是初來青昭宗作客的顧流風。
只是說好的在登春臺擺酒宴請,青昭宗能來的弟子基本都赴宴了,卻遲遲不見那位客人的影子。
坐在居中桌位上的一個相貌溫雅的青年從坐著開始就輕皺著眉,時不時望著天上的日頭,顯得格外沒有耐心。
索性一把撂下手裡的白玉杯,朝著周圍冷冷道:「到底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怨不得這個時候了,也沒見到那位貴人的半隻衣角。」
「倒不知道是我青昭宗越來越不濟,需要看一個外人的臉色了,還是有人張狂自大,太過不識好歹。」
這一說,便惹得彈琴吹簫的弟子動作驟停,周圍瞬間便寂靜了,驀地陷進了尷尬的沉默中。
說話的人是趙尚言,乃是青昭宗四大長老中無名長老的親孫子,在凡間的家族也是鼎盛至極,地位尊崇。
趙尚言雖說平日待人溫文有禮,卻還是掩不住出身不凡的傲氣和一身的矜貴。今日他們青昭宗舉全宗才俊來陪一人,讓他也在列,他覺得辱沒了身份為此心情不好倒也說得過去。
只是今天等的人可是顧流風呀!
顧流風是這短短几十年間,隨著千機閣出現的修真界最為炙手可熱的人物。若不是千機閣只談買賣不收弟子,顧流風其為人又不喜露面。讓不少人只聞其名,不見其人,那每五年一評的風華榜榜首絕不會那麼容易被他青雲宗奇才江雪寒拿走。
倒不是這位先生天資也有多好,事實上聽說顧流風於修仙之道上並無過人之處。只這人手段通天,能把千機閣的生意做到邊邊角角,哪怕是無欲無求的佛門淨地也有求他千機閣閣主置辦佛像的時候,更何況其他宗門。
這樣的財神爺,不是一個千機閣閣主就能概括的,誰見了都得尊稱一句「先生」。
也怨不得連青昭宗這樣的大宗門,迎接他的時候也要放下身段,如此折腰。
眾人聽到趙尚言的話有些默然,想要反駁趙尚言又有些理解他那天之驕子不容折辱的心情,可不反駁趙尚言,又覺得侮辱了顧流風。
「顧先生第一次來青昭宗,不識路是應該的,何必話說的那麼難聽?」一個穿著宗袍的弟子同樣「啪」地把杯子撂下,俊朗的臉上儘是怒容,朝著趙尚言不客氣道。「還有,不是特意交代了你把霜至也帶出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