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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能不能賞個臉,和我去掬月峰上看山雨?」
臉怕是再也賞不了了,孤影輕輕解開自己的面罩,輕蔑想著。
面罩下,一道猙獰的傷口,翻著爛肉。這是在被顧流風救起之時,自己一劍劃下的,次次拿爛肉膏塗在上面,再沒有讓他癒合。像是落在心裡的一道疤,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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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來些什麼?」客房裡,顧流風順手給他倒了杯茶,抬眸問道。
「論陣法,你的造詣比我更高,作甚非要講我接來看一眼。」顧雲庭接了茶,卻只聞了聞便放下道:「這個陣法與風情閣下的相差無幾。魔屍毒由真正的魔氣轉化而來,是毒非毒,怨不得連他也解不開。」
「讓你親自來,自然有用。」顧流風似是而非地哼一聲,才道:「你可能解?」
「三十年前,我不能。現在,知道了護著浮雪村民的,是文瀾仙君的功德杯後,我能。」顧雲庭仰頭望著顧流風,自通道:「雖然得費些功夫,還需要你給些東西。」
「無妨。」顧流風淡淡道:「你要什麼?」
「玄冰玉和功德杯。」
顧流風:「」
「無相仙尊已死,沒有功德杯了。」
「文瀾仙君的功德杯護佑住浮雪村,取不出來。孤影的早扔了,只剩下」顧流風無奈道:「雪寒腰間的。」
「哎呦臥槽,你別激動啊。」門外傳來一聲悶哼,隨著「嘭、咚」的巨響,似有一人和地板狠狠貼了面。
顧流風和顧雲庭同時朝門外望去,剛抬步,便又聽到「咚」地一聲,江雪寒推著門大步踏了進來,冷眸一轉朝著顧流風問道:「何時你連我的東西都不願用了?」
身後的顧雲舟這才摸著鼻子進來,朝著他們尷尬笑笑,轉視著四周,就是不敢看人。
只沒有人理會他,顧流風盯著江雪寒,臉上波瀾未驚道:「你願意?」
「這是給容霜至用的?」江雪寒咬著牙,冷笑道。
顧流風嘆了口氣,只能應道:「是。」
「既然是為救他的命,我自然不會不願意。」江雪寒低頭,將那腰間的杯子接下,揚著下巴的臉上有如朝霞映雪,多了些生動。
「只我與他素來不對盤。這般救了他的命,只怕他也心裡不好過吧。」江雪寒哼一聲,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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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是覺得給個功德杯就得讓我當牛做馬,折辱於我吧?」容霜至面不改色,對著偷摸來告密的顧雲舟坦然道。「那也太單純了。」
「你便一點都不怕他嗎?」顧雲舟緊緊跟在他身後,替他唉聲嘆氣的。「可悲的是,別人卻不會這麼想。二叔已然答應了他的要求。」
「什麼要求?」
「這能是我知道的嗎?」
「你是不是故意的?」容霜至突然轉過頭來,猶疑地望著他道:「什麼都知道卻偏偏最重要的不知道?」
「咱倆誰跟誰?我會賣友求榮嗎?」顧雲舟瞪他一眼,虎著臉道:「你別侮辱我!」
「我並不是侮辱你,我只是嫌棄你沒用。」容霜至嘆了口氣,邊推門進去道。
顧雲舟:「」
屋裡並沒遇到討厭的江雪寒,唯只顧流風一人正襟危坐著,看到容霜至進來了,端著茶杯,一口將它飲盡。
容霜至一看就知道他又在把茶當酒喝了。
過去一把奪過來,隨手放下問道:「好全了嗎?」
「靈酒無妨。」
「第一次喝酒的時候,你在無憂谷威脅我;第二次喝酒,你在風情閣利用我以身涉險,第三次喝酒後,你帶我去和無濟仙尊硬碰硬。」容霜至施施然坐下道:「您可別喝了。我命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