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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沒一會兒,他的心腹冬榮便匆匆來報:「主君!不好了!大娘子和五姑娘一起在祠堂跪下了!」
「噗——什麼?」盛紘剛剛才安撫好受驚的墨蘭,將她送出門,這會兒正老神在在地喝茶,得知這個訊息直接一口茶噴了出來:「她都八個多月的身子了,胡鬧什麼?」便急忙趕去了祠堂。
一路小跑到了祠堂,果真見自個兒的老妻竟不顧八個多月的身孕,連個蒲團都沒墊,直接跪在了冰冷的地上。
盛紘心下一驚,趕忙去扶:「你這是做什麼?」
王若弗卻不肯給他臺階下,並不順著他的力道起身,「橫豎在主君心裡,我王若弗的教養便是教會女兒辱罵姐姐,無故打人,有錯不認。該受罰的是我才對。」
盛紘也有些火了:「小女孩兒家家的拌個嘴,怎的就被你說得如此嚴重?什麼教養不教養的?」
王若弗卻仍不肯示弱:「既然是小女孩兒拌嘴,怎的就要罰跪祠堂了?你也知道明蘭如蘭還是小女孩兒家的?兩個這麼小的姑娘正是嬌嫩的時候,怎麼能跪這陰冷的祠堂?」
盛紘本不覺得罰跪祠堂是什麼大事兒,他小時候,妾室當道,父親沒少被那狐媚子忽悠著罰他跪祠堂。
可他總不能讓王若弗一個大肚子就快生的真在這裡跪一個時辰吧?那是要出大事的!「不跪就不跪了,明兒和如兒把家法抄一百遍,今日都回去吧!」
可王若弗要的並不是如蘭不跪祠堂,她只想給自家女兒求個公平,「主君,你只聽信墨蘭的說法,不肯聽我如兒說,無非是覺得如蘭和我一樣,不如林小娘墨蘭那樣會討你歡心,蠻不講理罷了。如蘭可以受一次委屈,可她不能次次都受委屈,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如兒?」
盛紘覺得王若弗是在上綱上線,也不想管她了,丟下一句「你想跪便跪著吧」便拂袖而去。
王若弗見他真走了,明明早就認清了這個冷心冷肺的男人,淚水卻仍是不聽話地從眼眶裡不斷湧出來。
「這都是在鬧什麼?」盛老太太威嚴的聲音從祠堂外傳來。盛紘也臊眉耷眼地跟在老太太身後去而復返。
「大娘子,你還有身子,別較這一時之氣,自個兒的身子最重要。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老太太見她淚眼朦朧的,懷著身子還跟盛紘鬥氣,不由就想到了當年不肯示弱的自己,對她便多了幾分憐惜,「今日之事,我會細細盤問清楚。你也累了,先回去歇著吧。」
老太太都這樣說了,王若弗也不好再拿喬。再說了,她生氣倒是真氣的,但也不至於失去理智真的不顧身孕去跪祠堂。不過是料定無論是盛紘還是老太太,都不可能真讓她個有孕在身的大肚婆當真在祠堂跪上一個時辰,這才搞了這麼一出嚇嚇盛紘那個偏心眼兒罷了。
雖然盛紘沒良心,可好在老太太給了她個臺階下。她也就順勢在如蘭和素月的攙扶下晃晃悠悠站起身來,卻不肯聽老太太的回去歇著,「如兒受了委屈,我又怎能安心歇著?」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重新審這一樁案子。
「如兒,你既然說是你四姐姐先招你的,那你倒是說說,她說什麼了竟然惹得你如此生氣?不管不顧就要去打人?」老太太詢問如蘭。
如蘭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是不肯說明白墨蘭到底說了什麼。
老太太又去問明蘭,明蘭只說她過去的時候,兩位姐姐已經打起來了,她也不知四姐姐究竟說了什麼。
盛老太太目光又轉回到如蘭身上:「如兒,你娘這般為你,你若不說,便是叫她白白累了這麼一場。」
如蘭咬著唇,哭得可憐極了,卻仍是不肯明言。
盛紘見狀,添油加醋道:「怕不是墨蘭本就沒說什麼要緊的,你才不敢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