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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她那姐姐也是奇怪。對她這個妹妹沒什麼感情,還經常坑她。卻對她有一種近乎詭異的獨佔欲。每每發現她和哪家夫人走得近了,總要想辦法攪黃,只叫王若弗和她一個人好才開心。
不過,這輩子她是不會被姐姐康王氏忽悠了,自是要和琳琅處好關係的。
琳琅進來,便很是熟稔地自己尋地方坐下了。瞧見她隨手放在一邊的墨蘭抄得經書,問了句:「這什麼書?我可以瞧瞧麼?」
王若弗點了點頭,她便拿起來看。「這是你家如兒的字麼?小小年紀字就寫得這般好了?」
這下可以說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王若弗瞥她一眼,「我家如兒就是個皮猴兒,哪兒這麼好的耐性練字?」
琳琅有些尷尬,找補了一下:「小姑娘家家的,活潑些才可愛呢!長大了就知道上進了。那便是你家六姑娘寫的吧?我聽你提起過她,說是個知禮懂事的好孩子。說來還是你這個嫡母教得好呢!」
王若弗樂得合不攏嘴:「快別亂猜了!明兒的字還不如我如兒呢!」這也就是她倆是真的關係好。換作是關係一般的,也不會這麼自然地探討起自家女孩兒的字兒來。
「啊?」這下子琳琅倒是真的吃了一驚:「總不能是你家四姑娘寫的吧?我可聽說你和她小娘很是不對付,她竟這般有孝心?」
王若弗嗤笑一聲:「她只盼著我早些死了給她小娘騰位置呢!什麼鬼孝心?」然後才低低解釋了下幾個月前的那場風波。
聽了她這話,琳琅嘖嘖稱奇,「你家這位四姑娘,倒真是個人物!」
王若弗自是不喜聽她稱讚墨蘭的,有些不快,「哦?字兒好便是個人物了?」
琳琅笑了笑,「我可沒誇她的意思啊!我是想說,你看啊,這麼多頁字,便是你我這般年歲的,抄寫到後面,這字跡也定是和前面的不大一樣。這人乏了,多多少少肯定要懈怠一些的。可你家這位四姑娘,從頭到尾的字,卻基本上如出一轍。這小小年紀的,你說她厲害不厲害?」
王若弗想了想,好像也有理,但又實在不喜墨蘭,酸了兩句:「厲害,可是真厲害!學她那狐媚子小娘學了個十成十!寫這麼認真,想著遞到我這裡之前肯定先拿給主君看過了,為了討好主君替她那親娘博寵愛呢!」
「是也不是,」琳琅喝了口茶,「就算是為了討好親爹,這個年紀的孩子有這份定性,必是個心性堅韌的。這樣的孩子,養得好了,那是家裡的幸事;養得歪了,只怕成了個不擇手段往上爬的,也就是下一個林小娘了。」
王若弗沉默了。上輩子,墨蘭可不是成了後者麼?不幫她結成和梁家的婚事,便是要拖著全家去死。
「要我說啊,這庶女嘛,左不過長大了公中陪點兒嫁妝送出門去,左右礙不著嫡女的事兒。那交際圈子都不在一個層面上的。你養得好了,別人誇你教女有方;養得賴了,那也是她學了生母作派,與你這嫡母無甚關係的。只是若真和她小娘一樣,你將來少不得要惹上大麻煩。」琳琅如是說。
王若弗有些不解:「我看好了她,不叫她有機會去做些不知廉恥的事兒就好了,何必費心教養她?」
琳琅笑說:「只要人家心裡存著攀高枝兒的心,你怎麼管?你還能不讓她出門不成?便是你不願意帶她出門,你家官人能同意?真出了門去,你又不可能時時不錯眼地看著她。遠的不說,去歲那永濟侯府的哥兒,做好事救了個落水的姑娘,結果人家姑娘要死要活說被他壞了名節。他能怎麼辦?還不是捏著鼻子娶了?這人啊,只要有心,辦法總比問題多。」
送走了琳琅,王若弗好幾天都翻來覆去地想她的這番話。
想明白了,便去找了老太太。
「母親,如蘭這些日子病著,便沒來你跟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