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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我往幾個來回,王若弗沒能說明白自個兒的意思,衛恕意也實在搞不明白她到底想幹什麼,兩人可謂是雞同鴨講。
最後,王若弗終於受不了了,直截了當地遞給衛恕意一本小冊子,「恕意啊,我呢,雖然是明兒的嫡母,可畢竟她自打記在我名下,便一直長在老太太身邊兒。我心理自然也是拿她當親女兒一般對待的。但這感情上嘛,自是沒有你們血濃於水來得好。這個呢,我不說你也該明白是什麼,不若便由你交給明丫頭,再給她交代上幾句?」
衛恕意溫良賢淑,孝順婆婆、伺候夫君、教養兒女都不在話下。可她最是個臉皮薄的,王若弗將這冊子遞到她手上,她只覺著是個燙手山芋,並不肯接。「大娘子您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我朝一貫重禮法,明兒既已記在了您名下,那便是您的親生女兒。她稱呼我也該在『小娘』前面添上姓氏的。這話,我一個庶母同她說,到底是逾越了。」
「這怎麼會呢!」王若弗急了,「你是她親娘,你倆的血滴到水碗裡那都是要融到一處去的!這禮法什麼的,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咱們自家人知自家事,我知道你和明兒都是懂禮的便成了,又不會有外人知曉咱們自家人的事!」
「大娘子此言差矣,」衛恕意是個有文化的,只不過她一貫不會在王若弗面前顯擺這些,從不說這些文縐縐的話。可此時為了將這活計給推出去,她倒是少見地在王若弗面前扯了一回文。
「孔夫子有雲,『恭而無禮則勞;慎而無禮則葸;勇而無禮則亂;直而無禮則絞。君子篤於親,則民興於仁;故舊不遺,則民不偷。』這裡的禮,卻並非僅指表面上的禮,而是說我們要從內心深處真正知禮行禮。若是隻將禮法流於表面,而不曾從內心深處真正去尊重禮法,豈不是與聖人所言相悖?」
她溫溫柔柔地說了這麼一長串,聽在王若弗耳朵裡,卻無異於一直聒噪的青蛙「呱呱呱」叫了一通,那是半個字都沒聽懂。「行了行了,你別跟我擱這兒掉書袋子了。我只一句話,你是明兒的親娘!這些事情你不教她誰來教她?」
衛恕意卻堅稱:「既開了家祠改了族譜,您便是明兒的親娘,此事自然該是由您來教導她的。」
「你你你——」衛恕意從未當面頂撞過王若弗,這會兒卻死活不肯應下這事兒,實在是把她氣得不輕。
恰好盛紘來了,見王若弗面色不虞,好奇地問衛恕意:「這是怎的了?大娘子同你不是一貫要好的麼?」
衛恕意自然不可能把教導女兒房中事這事兒拿到盛紘面前來說,只說:「大娘子捨不得明兒,同妾身說都怪顧家二郎要將明兒從家裡奪了去呢!」
王若弗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放衛恕意離開了。
待她離開之後,盛紘便長籲短嘆著同王若弗回憶著明蘭從小到大的成長經歷。雖然明蘭是他最不看重的女兒,他來來回回也就是那幾句話,可他愣是說得津津有味,沒完沒了。
王若弗忍著火氣聽他說了半天,終是無法再忍了,狠狠瞪了一眼壞她大事的盛紘,沒好氣道:「明兒打小兒,官人抱過她幾回?你又知道她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嗎?現如今女兒要嫁人了,才來我這裡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
說罷,便拂袖而去,奔著長柏的院子去了。
「朝雲啊」
海氏見婆婆笑得殷勤,直覺沒什麼好事。
果然——
「我想著,你同明兒年紀相近,許是說話更方便些。這東西,便勞你替我交給明兒了。我還得再去過一遍明日明兒出嫁的流程,便不同你說了。」
說罷,王若弗便和一陣風似的颳走了。徒留下海氏在原地風中凌亂。
第122章
海氏心裡亦是極其抗拒這個活計的。她如今只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