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3 頁)

&ldo;在祠堂跪著呢。&rdo;

封老本來壓抑著即將要噴發的怒火，在聽見祠堂後又慢慢沉寂了下來，半響兒才跟老管家說道：&ldo;你先下去吧。&rdo;

封家的祠堂，京城一處，邊疆一處，因為這娘倆不常回京城，所以才擺了兩個。

封禹從小聽話，不像別家孩子哭鬧不休，因此封老從沒罰他跪過祠堂，如今為了個女人，他自己倒是過去了。

封老在屋裡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去祠堂。

祠堂裡燈火通明，封禹腰背挺直的跪在正中間，面對著最新的那塊牌位，上面是他爹爹的名字。

看著夫郎的牌位，封老心裡陣陣酸楚。若是他還在多好，他可以替她教育封禹，跟他談心，告訴他皇家眾人薄情，並非一個好歸宿。

封老緩緩吐出胸口鬱氣，抬腳進來，先往供臺處上了香，才問封禹，&ldo;今天過來，是想你爹了嗎?&rdo;

封禹緩緩搖頭，&ldo;是來告訴爹和祖父祖母，封禹碰到想嫁的人了。&rdo;

封老本來不打算在夫郎面前跟封禹發火，可他話說的太直白不懂得拐彎抹角，讓她想不生氣都難，&ldo;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rdo;

&ldo;邊疆女兒眾多，哪一個不如她蔣梧闕?你嫁給誰不比嫁給她輕鬆?&rdo;封老指著夫郎的牌位，對封禹說道：&ldo;你爹十月懷胎生下你，不是為了讓你去皇家送死的!&rdo;

&ldo;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蔣梧闕並非良善無害之人，她想娶你，多半是有目的有原因，這裡面對你的真心又能有幾分?&rdo;

封禹垂在身側的手指緊握，輕聲反駁，&ldo;她不是這樣的人。&rdo;

&ldo;她是什麼人你又能看的清?你跟她才相處多久?&rdo;封老覺得封禹就是被蔣梧闕迷惑了，&ldo;她哄你的話，說不準也哄過別人，你娘是女人，自然知道女人的話信不得。&rdo;

封禹突然抬頭輕飄飄瞥了母親一眼，又看向父親的牌位，小聲說道：&ldo;爹都聽著呢。&rdo;

封老瞬間覺得自己被人掐出了喉嚨，餘光心虛的瞥著夫郎的牌位，粗聲粗氣的對封禹說道：&ldo;別用你爹來壓我。&rdo;

因為封禹冷不丁的一句話，母子兩人接下來都沒開口。

封禹率先打破沉默，&ldo;娘，我知道蔣梧闕有心那個位子，我也知道自己是封家的兒子，如果將來……我一定不會連累封家。&rdo;

他省略的話讓封老眼神微顫，握緊垂在身側的手，粗聲問他，&ldo;你明知道這些，還是想嫁給她?&rdo;

封禹無聲預設。他試過了，在擂臺之上，她來之前，自己從沒想過向任何人認輸。

蔣梧闕朝他走了九十九步，最後一步，封禹想試探著跨出去，無論以後結果如何，至少此生無憾。

封老下顎緊繃，瞪著封禹，氣的甩袖出去，沒提讓他起來的事。

蔣梧闕休息了一天一夜才算緩過來，李驕傍晚過來看她，帶著酒樓最好的酒菜。

封少將軍親事落定，李驕差不多明後兩日也該回京，臨走之前來蔣梧闕這裡坐坐，問問她有沒有話要讓帶回去。

蔣梧闕心情好，陪她少酌了幾杯，談到封禹，李驕想起來自己今天去將軍府的事，&ldo;我今個過去沒看見少將軍，想著晚上來您這兒就好奇的多問了幾句，這才聽下人說封老罰他跪祠堂呢，都跪一天一夜了。&rdo;

蔣梧闕抿酒的動作當時就是一頓。

夜半時分，將軍府的牆頭之下，十五警惕的左右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