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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說道:“錯了……大家就一塊餵魚吧。”
話還沒說完,面前那猩紅的果實,已經又化為了那黑洞洞地對著他與銀珀的槍口,來自於同伴的背叛。
但這一次紀鐸沒有再深陷其中,他堅定地高高舉起手中的銅馬車,在噩夢降臨之前,用力地將它重重砸落,像是打碎了劣質的玻璃畫屏般,徹底將那一切擊得粉碎——
現實中,紀鐸手中的銅質馬車,直接砸入了老納先生口中,那裂開血口的果實中。
“噗——”猩紅色的果肉被砸得稀爛,汁液四濺,像是在灰白的床帳上留下了謀殺的血跡。
可老納先生的嘴卻開始蠕動起來,紅色的果肉包裹著馬車,一點點被他吞食入口中,霎時間房間裡所有的果實,都伴隨著糜爛得聲音,將它們得裂口撕扯至最大,然後如肉泥般掉落。
彷彿在死亡的秋日裡,墜地前最後絢爛。
與此同時,其他玩家們也都如夢初醒,迷迷糊糊地震驚於自己剛剛在做什麼。
紀鐸鬆了口氣,顯然他賭對了,隨著果實重新被老納先生吞入口中,他的屍體開始在床上扭動起來。
紀鐸下意識地護著銀珀後退,但屍體卻並未真的起身,而是又將馬車吐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簡旭倒是最先從幻境中恢復過來,為了線索忍著噁心,跌跌撞撞地來到了屍體邊:“我們要把它取出來嗎?”
顯然紀鐸也並不想再碰那玩意,危不危險是一回事,但只看起來就著實難以下手。
“我來吧。”這種時候,老實人龍剛終於破解了困境,他用窗簾的殘片包住了手,將那馬車取了出來。
黃毛黃小偉立刻一盆子水澆了上去,讓它總算看起來,能勉強接受了。
馬車停在了軌道最後四分之一處,紀鐸也發現了車廂中的不同,原本坐車的小銅人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們尋找已久的印章,與一張陳舊的信紙。
“太好了,終於結束了!”年奕緊繃的神經乍然放鬆,隨即癱倒在地上,紀鐸取出了印章,為自己和銀珀蓋完後,就交給了別人。
但他真正感興趣的,卻是那張信紙。
“這是——老納先生寫給私人律師的那封信。”年薇也看了過來,冷靜地讀出了上面的內容:
“親愛的老朋友,時過多年,我仍舊難以接受,自己親自撫養的孩子,會長成如今這副模樣。”
“即便我將他帶到了這樣一個安靜又美好的地方,他卻已久難以改掉賭博的惡習,這令我太過失望。”
“我一生中大部分財產,都已經用於為他還債,但生命即將結束,我已經徹底厭倦了這件事。”
“我希望能將僅剩的那部分遺產,用於更有意義的事,將它們全部捐贈給愛彼得植物研究會……”
“這,這什麼意思?”黃小偉的腦子像是有些轉不動了,一邊的簡旭反而沉思道:“也就是說,老納先生想要剝奪兒子的繼承權。”
他的目光透過鏡片,落到了老納先生的屍體上,經過剛剛房間中的種種,他再無力對紀鐸敵視,反而第一次贊同紀鐸的說法。
“你的猜測可能是對的。”
“老納先生可能……並不是k夫人殺的。”
謀殺博物館十
【叮,恭喜玩家透過第二展廳。】
紀鐸聽到提示音後挑了下眉,將手中的信紙收了起來,像是在回應簡旭剛剛的話:“我可什麼都沒說。”
簡旭的臉色又變了變,像是忍著火氣,但最後還是生生憋了回去,自己去角落裡生悶氣。
“行了,大家收拾收拾,休息不了多久,那遭瘟的導遊就該來了。”宋承業發覺氣氛有點僵,站出來故作輕鬆地打了個圓場,但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