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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經理彷彿看到了救星,盼來了希望。他對丁之光說:“可能所長回來了,把情況向他反映反映。”
“不是所長。看照片,所長是年輕人,三十歲都不到。”曼琴喪氣地說著。
丁之光看了一眼《監督臺》,果然進來的不僅不是所長,還都不是這個派出所的警察。只能走人了,別再自尋煩惱了,他朝錢經理揮了個手勢,說:“走吧。”
只能走了,派出所是不難民營,是不管晚飯的。總務部的年輕人扶起了轎車駕駛員,準備開路。
“這不是丁董事長嗎?什麼風把你吹到這兒來的?”剛走進值班室門來的老警察見到丁之光,像個老熟人似的把手伸了過去。
“你是?”丁之光與老警察握著手,小心地問。警察是不好惹的,泰國的警察不好惹,中國的警察一樣不好惹,年紀輕輕的就目中無人,年老的說不定狂妄無比,小心為上,別自找苦吃。
“是啊,你財源廣進,福如四海,目光瞧著全世界,向上不向下,向遠不向近,怎麼可能認得我這麼一個小警察?”老警察用開玩笑的口吻說著。
丁之光嚇出了冷汗,不知說什麼才好。小警察已經難纏,老警察口氣不善。
“貴公司開業大慶典那天,我奉副市長的指示,派了一些便衣警察到‘天外天’大酒家及周圍地區維持秩序和保衛工作。由於貴公司是本市剛落戶的外資大企業,安全保衛工作不能等閒視之。那天慶典車水馬龍,來的客人都是高規格的,萬一出點小麻煩,也會震得望海市地動山搖。我放心不下,親自到現場巡查,後來就到樓上的卡拉OK包廂裡,一直到慶典舞會結束。說來我們這些當警察的真是命苦,還不如一個坐檯小姐。慶典大會燈紅酒綠,喝酒的喝得稀巴爛,喝歌的唱破了喉嚨男聲變女聲,跳舞的跳得精疲力盡跳到舞伴的裙子下面去了。而我們警察呢,東張西望,既怕流氓來滋事,更怕巴勒斯坦式的‘人體炸彈’衝到慶典主會場的人群堆裡自我爆炸,在這冬天刺骨寒風裡跺著腳,望著別人大吃大喝流口水。這警察真不是人當的。”
“請問貴姓大名?”丁之光對老警察的訴苦聽不下去了。
老警察向小警察使了個眼神,小警察說:“這是我們平樂公安分局的局長。”
“免貴,姓丁,丁功勉。”
丁之光再次握住公安分局局長的手,滿懷歉意地說:“不好意思,那天當我們的保護神卻沒有好好地招待你們,大大的失禮啊。錢經理,明天上午送三萬元人民幣到區公安分局去,以表示我們的一點心意。”
出手大方,一開口表謝意就是三萬元人民幣!令在場的警察吃驚中大喜過望。
“好的。”錢經理的回答很響很亮,唯恐有人沒聽見。
“我倆五百年前是一家,拿出三萬元來答謝太客氣了,叫我們受之有愧,贈款就免了。其實辦幾碗菜,我們公安分局的頭頭們與你們公司大佬們聚聚面就可以了,雙方增進些瞭解,增進些友誼就是了。”儘管丁功勉拒絕了三萬元的答謝心中依然感到高興,“丁董事長今天因什麼事親自到我這破城隍廟裡來啊?”
“是這樣,我們看中了西際化工廠那塊地皮,帶了幾個人去那兒逛逛,突然躥出幾個人來弄棍舞棒,平白無故地把我的手下打了。你看,頭部受傷,全身是血,翻開衣服,滿眼棍痕。”
第五章 落腳望海市(12)
“哎哦,頭部受擊傷不可馬虎,馬上送醫院檢查,拖延不得,掉以輕心會鑄成大錯。”
“我們還沒報案。”
“怎麼回事?”丁功勉面朝著小警察,馬上瞪起了銅鈴般的眼珠子,夠嚇人了。
看得出,小警察站立著不敢回答,哆嗦得連厚厚的警服也在抖動不停。
“別怪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