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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皙隱隱期待著,連拒絕的話她都已經備好。
床上,沈冽眼睛都沒睜一下,平靜說:「有幸能成為第一個。」
?
hello?我是讓你來後悔的,不是讓你來發表獲獎感言的!!
躺回地板,梁皙被硌得渾身不舒服,左右翻身不停。
床上人似乎是已經睡著。
想到這,她撒氣似的狂踢被子。
假正經,好一塊茅坑在逃臭石頭!
時間在翻來覆去加臭罵這塊臭石頭中點點流逝,梁皙眼皮一點點耷拉下,最終合上,陷入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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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月色清淺,透過窗戶照亮一方。
床上,伴隨著均勻的呼吸聲,沈冽睜開眼醒了。
他到客廳喝了杯水,又走回房間,借著月色看到地下躺著的梁皙睡得七倒八歪,毯子也被完全踹到一邊當裝飾,半截小腿和小臂露在空氣中,在冷意侵襲的後半夜顯得不堪一擊。
沈冽看了眼,徑直躺上床,被子一拉,準備睡覺。
兩分鐘後,房間裡飄出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氣。
沈冽翻身下床,輕手輕腳將毯子重新裹回梁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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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皙又夢到了紅衣女鬼,只不過這回,始終有股力量將女鬼彈開,讓女鬼追不上她。
更奇怪的是,她對紅衣女鬼的感情從懼怕變成了噁心想吐?
在夢裡,梁皙也沒忘抽空疑惑一秒,為什麼會這樣?
等一覺醒來,頭重腳輕,上吐下瀉,被沈冽送進醫院檢查出急性腸胃炎,梁皙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對紅衣女鬼噁心想吐了。
這一切,都得從一碗炒麵說起。
換過病服,梁皙躺在病床上輾轉反側。
醫生在邊上跟沈冽交代注意事項,又讓她喝些溫鹽水,防止脫水。
醫生走後,沈冽居高臨下站在病床邊。
「梁小姐,你的助理呢?給他打電話了嗎?」
梁皙當然知道要聯絡林理,順帶還通知了姚婉婷。
可醫生才跟他說完大堆注意事項,他就不能客套的先關心兩句她身體如何,再表達自己想走的意思嗎!
知道沈冽在看著她,梁皙偏偏不搭他話茬,翻身背對他,嘴裡還在碎碎念昨晚的炒麵有毒、地板又睡得如何如何硬。
但一切大前提是,她自己死皮賴臉非睡他家。
儘管嘴上怨念深重,梁皙也沒忘抽空心虛一秒。
唸完他家,又念醫院種種,說應該去私立醫院,這兒床板比他家地板還硬啦、病服又寬又醜還和整個醫院撞衫啦。
門邊有人捧著一束康乃馨走過,她又開始小聲逼逼,別人都有花,就她沒有。
沈冽一陣無語,忽而又覺得好笑,他在椅子邊坐下,就靜靜聽著她念,大有「我看你能說到什麼時候」的架勢。
被梁皙一回頭抓個正著,她一噎,閉了嘴,再不說話。
有這麼多話要說嗎?
平時也沒見你這麼愛碎碎唸啊??
怎麼這會兒嘴上就像跑火車似的一點都停不下來了??
梁皙在自己身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決定反向思考問題。
——假正經身上是不是有讓人不停說話的毒??
——她中毒了吧??
梁皙正獨自認認真真推卸責任時,沈冽終於開口,他意味不明的笑了聲,說:「豌豆公主。」
對於物質,梁皙確實有沒法兒將就的臭毛病,還愛挑刺。
她也想努力親民,但家庭條件不允許。
所以聽到沈冽說她是豌豆公主,梁皙覺得算不上嘲諷,算是「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