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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太譏笑了一聲，「鄉下人就是性子賤，一點小恩小惠就收買了。」

易不染出來的時候，瞧見她努力的在凳子上抓大水缸的裡的紅魚。

蹙眉而去，伸手將她提在半空中。

小柚子嚇了一跳，張牙舞爪的在半空中揮舞。

「哎呀，不染哥哥你快放我下來，下來，會摔到小柚子的！」稚嫩的聲音裡帶著些許哭腔。

易不染，「你怕摔倒就不到掉在大缸裡淹死了？」

「我，我來看魚的。」

易不染將她放下來，順腳將凳子踢開。

瞧見她手裡握著的奶糖，「誰給你的？」

「二姨太啊，她問我你喝藥了沒有，然後就給了我糖！」

易不染眉頭緊鎖，一把奪過，扔在水缸裡。

厲聲，「你也不怕被毒死了，什麼牛鬼蛇神的人給你的東西也敢吃！」

小柚子被他嚇得眼淚巴巴的一聲嚎哭出來。

哭聲比小黃牛還響亮，蹲著地上那叫一個傷心。

「嗷嗚嗚，裡踢服小孩子，嗚嗚嗚，窩真似太闊憐鳥（你欺負小孩子，嗚嗚嗚，我真是太可憐了）！」伴隨著哭聲和含糊不清的職責

倒是嚇了易不染一楞。「不識好歹，蠢東西！」

「嗚嗚嗚，里肌負我！（你欺負我）」小丫頭哭的那叫一個悲徹，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一邊哭一邊說話，話都說不清楚了，「壞銀！」

易不染伸手捏住，將她的嘴捏成鴨子的形狀。

小柚子哼哼唧唧的，哭不出大聲來，只是淚眼四個四個的掉。

她真是太可憐了，住別人家還要被大壞蛋欺負。還是觀裡好，沒人會欺負她。

「你再哭，就把你丟水缸裡！」

嘴被捏著小柚子的哭聲被遏制，掙扎著，口水從嘴裡源源不斷的流下來，滴落在易不染手上。

易不染臉色沉了下去，一臉嫌棄，鬆了手將口水擦著她衣服上了。

小柚子看了一眼，哇的一聲哭的更厲害了。

「你把我漂漂衣胡弄髒了！」哭聲裡還帶著絕望。

易不染，「你自己口水你嫌棄什麼？」

小柚子擦眼淚，「我口水你為什麼要嫌棄我？奶奶說了，你是我夫君，不能嫌棄我的！」

易不染冷聲嫌棄，「閉嘴！」

小柚子撇嘴含淚，十足的委屈。

「以後別人私下給的東西一根草都不能要！你要是違反了規矩，就把你丟出去！」

小柚子站著，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抽抽搭搭的不敢說話，像是個委屈的小媳婦。

易不染看著，冷漠的心裡生出兩分惡趣味。

小柚子的到來，在他極度黑暗的世界上添了一抹白，忍不住想將這純白濡染，拖入黑暗中。

都是肉肉逼著我吃的，不是我要吃它們

伸手扭了扭她粉嫩的小胖臉，「走，帶你去買衣服！」

佔有慾強的易不染容不得他的東西有半分別人的染指。

手裡軟糯膩實感讓易不染心裡小小的生出一聲感嘆。

小丫頭的臉軟的像雲朵，比最上等的絲綢還膩手。

有些奇怪，明明是貧苦人家的孩子，卻滿身都是嬌滴滴的粉糯，倒像是什麼金尊玉養出來的。

小柚子聽到好看的新衣服，眼裡直接放光，主動牽著他的手。

「那我能買像這個紅魚一樣的顏色嗎？」水缸裡的小紅魚十分明艷活潑，倒是有些像她。

易不染點頭，算是敷衍的應了她一聲。

易不染出門，是一件極難得的事情。

畢竟從前病得連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