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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那個歪著頭對她坦承全部的愛意和一往無前的勇氣的小女孩,甚至比她都還要勇敢。
路菀看著對面的陳皎皎,心中縱然有萬千感慨,都只能壓在心底。
愛情這件事,哪有那麼好分個究竟的?
……
下午的時候,路菀陪陳皎皎去了一趟醫院。
白昭菲已經被白家和江家的人監控,關在病房裡寸步不離。
曾經白昭菲和江祁澤一紙婚約,是為了和她哥哥奪權,現如今被江祁澤擺了一道,連最疼愛她的父親都棄她不顧。
路菀在路上就搖頭:&ldo;白家那個老爺子和你爹也差不多,白昭菲的哥哥是他原配留下的孩子,他一向偏疼白昭菲母女,但是原配的母家勢力強大,所以…&rdo;
陳皎皎沒什麼表情的看著走廊光潔的地板:&ldo;白昭菲他爸擔心兒子聯合外祖家給他難堪,所以一力扶持白昭菲。&rdo;陳皎皎輕笑道:&ldo;真可笑,明明是親生父子,卻彼此都像防賊一樣。&rdo;
路菀是不太喜歡醫院的,若非不放心陳皎皎一個人前來,她也是不想踏進這裡的。
路菀自然聽得懂言外之意,想了想還是握住了陳皎皎的手:&ldo;也別太狠了一些…你看看我,為人子女,我總是忘不了我爸他…他走的那一天…前些日子路女士也生了一場大病,給我嚇了一跳,雖然我總是和她吵吵嚷嚷的,但是看到她的白頭髮,還是忍不住地心酸。&rdo;
陳皎皎搖搖頭:&ldo;菀菀,我和你不一樣,你的爸爸媽媽…很愛你,至少是當作唯一的孩子那般珍惜。‐‐我不一樣,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我不是他們的唯一…我可以不去恨我媽,但是我沒有辦法不去恨我爸。&rdo;
路菀聞言,也只能低下頭,輕聲嘆息。
她們正說著話,走到了白昭菲的病房門口,門外站著的人看起來是江家調來的看管的人,不過稀奇的是,白昭菲的病房門是虛掩的。
陳皎皎走過去,看了一眼病房,問一旁的人:&ldo;誰在裡面?&rdo;
那位穿著黑衣服站得筆直的安保小哥一句話也不說。
得,和她家阿棍一個德行。
陳皎皎抬腳就要往裡走,但是小哥伸手將她攔下,陳皎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小哥面無表情地說道:&ldo;我家少爺說了,您要是想要進去,我們要先通知他。&rdo;
江祁澤倒是有心。
陳皎皎平靜而自然地說道:&ldo;隨便你吧。&rdo;
他們這在說著話,門裡的人聽到聲音,推門出來。
是個很高挑很白的姑娘,扎著高高的馬尾,初春的時節裡穿著超短褲和黑色長毛衣,明明是最簡單搭配,卻因為修長的身材和精緻的五官顯得格外出眾,即使化著淡妝還是有種火辣辣的風情。
路菀的眼睛亮了亮,但是沒有說話。
那個姑娘朝著陳皎皎和路菀鞠了一躬,又朝著門口的安保小哥點頭致謝,開口道:&ldo;打擾了,我先走了。&rdo;
年紀輕輕的,看起來十八九歲,倒是不卑不亢。
陳皎皎看著那個女孩離去的背影,轉頭問安保小哥:&ldo;這姑娘是誰啊?&rdo;
安保小哥一如既往地一句話也不肯多說,倒是路菀沉吟道:&ldo;俞安寒。&rdo;
三弄直須琴對越,一寒安用酒溫存。
俞安寒,好名字。
陳皎皎立刻變了臉色:&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