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1/3 頁)
盛拾月自然不會退縮。
她抬眼瞥了對方的蛐蛐,心中疑惑越重,可又毫無頭緒,只能暫時將自己的蛐蛐倒入鬥壇中。
鬥壇中間先用木板隔絕成兩邊,直到蛐蛐都開牙才能拉開。
許正明早早就準備好也沒用,只能等著盛拾月拿著鼠須撥動鬚子。
盛拾月這頭蛐蛐的時間不長,是前些日子曲黎去城外莊子時,巧然撞見,便送到盛拾月這兒,作為她這幾日好好唸書的獎勵。
既能作為獎勵,自然不可能是凡品,這蛐蛐頭大且圓,兩眼較高,正如行家所吹捧的“寶石頭”一般,身長且尖尾梢,整體泛著淡淡光澤。
剛出現就惹得眾紈絝“哇”的一聲,若不是比賽將臨,早有人爭先向前細看,但即便不好上前,眾人也彎著腰湊著往那邊夠,發出嘖嘖讚歎。
這一眨眼的時間,風頭又被盛拾月奪去。
許正明手杵著桌沿,額頭、手背氣得青筋鼓起,恨不得當場掰下一塊桌板,可又催促不得。
他往日性子也並非如此沉不住氣,到底是官宦家族培養出的子弟,只是馬球一遭受挫,又被同齡人嘲笑許久,再加上今日一再丟了面子,徹底失了分寸。
只見對面的蛐蛐開了牙,他立馬伸手將木板扯開,喊道:“開始。”
眾紈絝面露不滿,盛拾月唇邊笑意淡去,往對方一覷。
許正明卻顧不得那麼多了,立馬伸長身子,死死盯著裡頭。
他的蛐蛐果真兇狠至極,直接就向對面撲去,如同金牙的利齒往另一隻蛐蛐上一咬!同時前腿抬起,試圖按住對方。
另一隻也不是好對付的,見此也被激出火氣,側頭一使勁,竟將許正明的蛐蛐直接掀往上起,差點就翻了身。
兩隻蛐蛐發出一聲聲急促鳴聲,分離片刻又快速撞到一起,抵著腦袋,張合著利齒,一時前者佔上風,一時後者將其掀翻。
圍觀的人沉浸其中,緊張地握緊拳頭,隨之發出一聲聲“嚯”聲。
待四五分鐘後,相持的場面終於出現轉變,只見盛拾月的那頭蛐蛐用力一掀,直接將另一頭蛐蛐掀翻、撞到鬥壇上。
“好威武的蟲兒!”孟清心大聲誇讚,若是往日,這必是要贏的趨勢,可她下一秒卻變了臉色。
只見那被掀翻的蛐蛐竟沒有一點兒停頓,又一次向對方撲去,而盛拾月的蛐蛐在奮力一搏後,有所失力,一時不防,就被咬住前腳。
翅膀飛快扇動,盛拾月的蛐蛐疼得直接咬住對手的腦袋,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對手。
局勢瞬間扭轉,且難以再改變。
“這不對,他這蛐蛐很不對勁,實在太過兇勇了些,”有人深覺不對。
蕭景又困惑又惱怒,斥罵道:“許正明又使了什麼手段?!”
外頭的人也議論紛紛,這場面十分可笑,往日被指責、貶低的紈絝們反而光明磊落,自許高潔的人卻用盡手段。
只見
盛拾月的蛐蛐要被扯斷腿,鳴聲帶著幾分哀求,孟清心終究不忍,上前一步就喊:”我們認輸!”
若是她的蛐蛐,她無論如何也要鬥到最後,但這是盛拾月的蛐蛐,旁人總說盛拾月輕佻薄情,可她們這些朋友卻知盛拾月最重感情,哪怕是手中的一隻蟲兒,也會極力飼養直至壽終,她的金算盤丟了就丟了,反正也是她傻、被人騙。
可話音落下,對面的人卻好似沒聽見,甚至退後一步,抬頭看向對面,露出得意笑容。
孟清心眉毛一豎,立馬自己上前一步,就要親自將它們撥開。
可這時的許正明卻有了反應,伸手拽住她手腕,說:“比賽還沒有結束,旁人不得插手。”
下一秒,那他的蛐蛐偏頭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