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淡馬錫、酸梅子(第1/1 頁)
船在海上又不知行走了幾時幾日。
“到了西班牙,你自去求學,現下開始,你要教我些西班牙語,我便可到當地教會學校做些事情。”這日,我正我靠在懷仁懷裡絮絮叨叨說些往後的營生,卻是一陣晃動,原來船停靠了一處叫“淡馬錫”的小港,補充點淡水、菜蔬等物資,我便與懷仁上岸走走,只見此處不過一個鎮子模樣,一條河流自西向南流去,兩岸店鋪林立,倒也頗為熱鬧。
“淡馬錫?”此係何處?結合海船行進路線一思索“:是了,便是後世的新加坡。”
此係西方大航海早期,原來新加坡是這等模樣的,離開此地,便要進入印度洋了。
竟也有一座天主教堂坐落此處,我便感嘆,人類探索世界確實是從宗教的傳播開始的,這一路上一座座教堂便是實證。
和懷仁拜謁完教堂後,便到此處街上走走,因看到一些青草膏裝在盒中甚是精巧,我便讓懷仁前去詢問此係何物,懷仁各種語言夾雜連比劃帶猜詢問了一番,原是此處一種特產藥膏,可去痱止癢防蚊蟲叮咬。
“萬金油?”卻又不是很像,詢問了價格倒不是很貴,銀兩也可以交易,我便說多買上幾盒吧,攜帶方便,到西歐見到親友也好相送相送。
“嗯,醜媳婦是要見公婆嗎?”懷仁打趣與我。
我便扭轉頭不理他。
忽見一鋪子賣些蜜餞果脯,我心中一動,便去買些酸梅上來。
“此物酸的很,如何吃得”?懷仁嚐了一個皺眉。
真是個傻瓜,我自默默前行。懷仁醫理雖通,於婦科產科卻是門外漢。這幾個月我月信未至,原以為是身體虛弱所致,鄭氏戰船上日吐夜吐我仍以為是過度暈船的緣故,也奇怪自己為何大運河上無事,海船上反應如此劇烈,及至泉州等處人到岸上仍舊反應劇烈,我便心下猜測,大約是懷仁“天道酬勤”發揮了作用,莫不是與他有了孩子?
我的月信本就不準,到此時空後,更是痛恨此時代女子下身護理之物,粗糙簡陋,時常將兩側大腿磨破,月信血跡也經常漏出。後世若說婦女解放,真正的解放就是衛生巾等物,在生理上對女性的關愛,是最基礎的解放。
一開始月信未至我倒並不在意,也有點竊喜不用受那些粗糙之物的罪,誰知兩三月都沒來便心下有些打鼓,只是一路上並無醫館,及至到了總督官船,航行十來日後,我瞅了個機會相詢醫官,他給我搭了半日脈息,方證實了此事。
只是怎樣告訴懷仁?怎樣在海船上生下這孩子,我卻犯了愁,只有慢慢籌備些物資,再作打算。
懷仁拎著大包小包隨我回到了船上,及至出發,見我仍不停歇、埋頭整理布料,做些裁剪之事,正要詢問一二。
“南兒,你為何要買這棵草?船上缺淡水,船艙又無陽光,我們如何養的活?”懷仁對我此番亂買一氣的舉動有些不解:“倒是放哪裡才好?”
“剛才走了那許多路,你身子弱,倒要躺躺才好。”他又道。
我彎著腰待要抬頭起身回答他,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腰膝痠軟,下身有些濡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