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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了點墨閣,才有些恍惚地問道:“陛下怎麼辦?呂大人會不會有事?他們是想對你做什麼?”
就連洪寶這個小太監都看出來了,沐奕言輕嘆了一聲道:“你害怕了?”
洪寶的臉色有些白,一雙眼睛卻依然烏溜溜地看著沐奕言,認真地說:“陛下,奴才沒什麼好怕的,奴才這條命早就該沒了,奴才就是心疼陛下,這剛過上兩天好日子,卻……”
沐奕言笑了笑,低聲道:“這算什麼好日子,依朕看,什麼地方都比在這裡強。”
洪寶在一旁絮叨了起來:“俞大人這是怎麼了?也不幫陛下說話,還有裴大人,這節骨眼怎麼就回南疆了呢?也不捎個信來,真讓人掛心。”
沐奕言的心一緊,大步走進了點墨閣,像從前一樣,她下意識地就想去找幾本話本,讓自己的腦子放鬆一下。只是她在書櫃中翻找了半天,才忽然想起來,那些喜歡的話本已經都讓俞鏞之收繳了。
奏摺依然堆滿了案几,沐奕言卻興趣缺缺,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輕緩的腳步聲響起,不一會兒就走近了她的身旁,她不用睜開眼睛,也能感受到袁驥那穩如泰山的身形。
她沒有說話,屋內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一個輕淺,一個厚重。
半晌,袁驥輕輕地叫了她一聲:“陛下,你不著急嗎?”
沐奕言睜開了眼睛,淡淡地說:“急什麼?”
袁驥的眼神閃爍,忽然之間他半跪了下來,沉聲道:“陛下,卑職願為你分憂,要不要卑職領人……”
他的臉色陰沉,眼中射出攝人的光芒,做了一個咔嚓的手勢。
沐奕言有些意外,眯起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神情有些悵惘:“是不是坐了這位子,就要雙手染上血腥?”
袁驥愣了一下,有些不以為然:“陛下,你若不先發制人,只怕有變。”
沐奕言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阿驥,再等等,有些事情我還沒看清楚。”
袁驥欲言又止,,終於長嘆了一聲道:“陛下,若是決定了就吩咐卑職,卑職隨時待命。”
“你不怕?”沐奕言斜睨了他一眼,單手托腮,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袁驥的心神一蕩,幾乎有種衝動,想去握住那雙纖細的手。須臾之間,他斂住心神,暗自唾棄了自己一把,垂首應道:“卑職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麼寫,更何況是為了陛下,卑職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朕知道,朕明白你的心意。”沐奕言溫言道,她的目光淡淡地落在了窗外那斜叉的樹枝上,那樹葉在微風的吹拂下自在地搖動著,“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朕真不想雙手血腥,而是希望能離開這裡,自由自在的,再也不受束縛。”
袁驥脫口而出:“陛下,卑職可以帶你走……”
沐奕言倏地一下看了過來,袁驥的臉微微泛紅,解釋說:“卑職的意思是,卑職可以保護陛下,陛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顧忌……”
沐奕言看了他片刻,忽然噗嗤笑了:“那怎麼行,朕的阿驥,那可是要當大將軍的,怎麼可以半途而廢。”
袁驥怔了一下,眼神複雜地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你們都別操心了,朕心裡有數。”沐奕言說著,便示意他出去,拿起那本奏摺便看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整天都很平靜,幾個侍衛傳來訊息,說是呂澤豫死諫被大臣們拽住了,沒啥大礙,只是頭上包了點紗布,又精神抖擻地開始四下活動了。
沐奕言聞言笑了笑,呂澤豫這個匹夫要是真敢死諫,她就敢從皇城的高樓上跳下去。
一連幾天沒睡好,沐奕言有些精神不濟,下午一早便回到寢宮,打算用罷晚膳早些睡覺。只是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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