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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那人一面;最為傷感的是,就算和那人面對面了,她也不一定能認得出那人來:那七天都是半夜三更偷偷見面,她壓根兒連那人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想著想著,沐奕言便來到了御花園中的落英湖邊,落英湖是皇宮的內湖,底下挖了好幾條暗渠通向皇城外的羅谷江,因此湖水清澈,碧波粼粼,湖邊上三枝桃樹一枝柳,綠意蔥蘢,在這盛夏烈日中顯得分外清涼。
沐奕言不願離湖水太近,只是站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指揮著洪寶去折柳枝:“各種各樣的都挑兩根,粗的細的,軟的硬的……”
還沒等她說完,大老遠便聽見一個略帶哭腔的聲音傳來:“陛下,陛下你要為哀家做主啊!”
沐奕言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這不就是洛太妃嗎?老人家這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還沒等她出聲,洛太妃便看見了她,三步並作兩步兩步到了她跟前,一雙眼睛揉得跟兔子似的,神情氣憤:“陛下,這是有人要捅我們呂家的刀子嗎?哀家還好好地在後宮沒死呢!”
沐奕言眉頭輕皺,淡淡地道:“呂家是呂家,太妃是太妃,不可混為一談。”
洛太妃怔了一下,的確;她既已嫁入皇家,不能自稱是“我們呂家”了。她的嘴角牽了牽,強笑道:“哀家口誤了。陛下,哀家的孃家侄子素行良善,不知為何得罪了人,被人安了罪名,在大理寺呆了好幾天了,這底下的人都越來越囂張了,陛下真該好好整治整治。”
沐奕言心裡大樂,那個惡霸流氓一樣的呂少爺看來真幹了不少壞事,居然落在大理寺手裡了,大理寺正林承錦出身名門世家,嚴肅板正,嫉惡如仇,這個呂少爺看來得脫一層皮。
“居然有這等事?”沐奕言擺出一臉驚詫的神情。
一旁一個婦人抽噎著哭出聲來:“陛下,陛下你要為鴻兒做主啊,鴻兒平日裡連個螞蟻都不捨得踩死,卻被人冤說打人致殘,強佔民田,我們呂家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吃穿不愁,去強佔民田做什麼?鴻兒好好一個孩子,被人下了冤獄,他自幼嬌生慣養,身上還帶著傷,怎麼受得了啊!”
沐奕言心中一動,強佔民田……裴藺這是查出什麼問題來了嗎?
洛太妃倒是沒哭,只是臉氣得發白:“據說鴻兒是看上了一個女子,卻不想那女子和別人勾勾搭搭,那奸/夫歹毒想出了招數害人,鴻兒一時不慎,便上了人的套了。”
沐奕言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連聲咳嗽了起來,臉都憋得紅了:奸/夫……這名字好生駭人!這要不是她昨夜親身經歷,還真能被洛太妃給唬了!
“陛下不問問那人是誰嗎?”洛太妃盯著沐奕言,咬牙切齒地問。
“是誰?”沐奕言明知故問。
“正是兵部侍郎裴藺,他仗著鎮南王府和六公主橫行霸道,陛下一定要為哀家做主!”洛太妃的眼神怨憤。
沐奕言止住了咳嗽,淡淡地點了點頭道:“朕明白了,明兒個朕便宣大理寺卿查查清楚。”
洛太妃哪裡肯依:“陛下,鴻兒有傷在身,萬萬不能在留在大理寺,還請陛下傳道口諭,先把人放了,於情於理,也應該先把傷治好了再審。”
沐奕言一臉的為難,思忖了片刻道:“太妃,大理寺的事情,朕也不好過於干涉,這樣吧,朕傳御醫前去為你侄兒看病,病不好不審,這樣豈不是皆大歡喜?你侄兒能清清白白地從大理寺出來,太妃你也不會落下個干政的名聲。”
洛太妃張口結舌,又羞又惱又說不出口,從齒縫裡吐出幾個字來:“多謝陛下,哀家受教了。”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吐血完畢!危機……它就則麼來了……不行,某醋把它按回去,咱們要先甜蜜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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