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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自己會失眠一夜,卻還是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被推醒的時候,天剛矇矇亮。今天雖然依然覺得四肢痠軟,但總算可以自己起身走幾步了。
“藍姑娘,跟我來,你得換身衣服。”那女子要拉我到一旁的樹林裡去,我使勁抽回手。
“我已經嫁人了,不要再稱呼我姑娘。”謝天謝地,我終於可以說話了。“我勸你們最好還是趕快把我送回去,這樣我或許還能請皇上網開一……”忽然覺得背後被人不輕不重的點了幾下。很明顯,我被點了啞穴,因為我又說不出話來了。
“麗莎,不用與她多費唇舌,她記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只跟公子爺有關,咱們只要負責把她完好無損的帶回去就是了。”背後就是昨夜警告眾人的那個聲音,冷冷的。
我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如果可以,我真想忘記那些傢伙的嘴臉,可為什麼我偏偏什麼都記得那麼清楚,連小嘍羅也沒放過。郭懷安,你給我記住,以後再敢碰我,早晚有一天我把你的手剁下來!
他對雙眼冒火的我熟視無睹,轉身招呼眾人收拾東西準備上路。
“郭護衛也是為咱們的安全著想。”麗莎柔聲道,“你若不喜歡我叫你姑娘,那我叫你夫人就是了。”
半個時辰之後,我身上的宮裝被換成了一套農家的粗布衣裳,紋龍佩也被拿走了。之後,麗莎又在我的臉上左塗右抹,也不知道她把我化妝成了什麼模樣。我只見到她與郭懷安也都打扮成莊稼人的樣子。本以為打扮成殯葬隊的所有人都會一同上路,卻沒想到最後只有我們三個,其他人依然一身縞素,帶著那口裡面只剩下真正的屍首的棺材,和我們分道揚鑣了。而郭懷安不知從哪裡弄來一輛簡陋的馬車,我們三人就這麼上路了。不知是否暗中還有人與我們同行,但至少表面上只有我們三個人。
我想,先暫時忍氣吞聲。此去北遼,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之後的路還長的很,總會讓我找的契機脫身。一路上,麗莎與我同吃、同住、同睡,即使是上茅廁也是與我一起。在客棧的銅鏡裡,我也看到了自己已經被她打扮的面目全非:唇角一顆豆大的黑痔,面色暗黃,而且臉上從右額角到左頰,是一大片青色胎記,畫得及其逼真,而且這不知道是什麼顏料,用水一點也洗不下去。其實這些都不是問題,我早有心理準備,即使他們把我如此打扮,我也一樣要找機會逃跑,而擺脫她雖不容易,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可最終阻礙我脫身計劃的致命因素是:我雖然可以行動,可走不了兩步就會累得氣喘吁吁,而且特別容易睏倦,一天倒有一多半的時間是在昏睡。
原本猜想是他們在我的飲食裡下了什麼藥,才讓我如此萎靡不振。於是我想把吃過的東西吐出來,可麗莎時刻陪在身旁,我清醒的時間又如此短暫,根本沒辦法做到此事。我便又想逐漸減少食量,以此來減少可能吸收的藥量。結果才三天時間,郭懷安就看出了我的企圖,他譏諷地告訴我:“我們只在抓住你時給你下過一次藥。這藥能保證至少一個月的時間裡,你除了睡覺吃飯,其他的什麼也幹不了。所以你還是不要浪費心機了,餓壞了只是自己難受而已。”
而我除了怒視他以外,連話都說不了——他們自從上路後,就再也沒有解開我的啞穴。
我們三人一直都是大搖大擺的走官道,而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流逝,漸漸的,我再也沒有了原先的鎮定。說不出話、行動遲緩,外加容貌醜陋、貧民打扮,這一路上根本沒有人注意我,我也做不了任何可以引起其他人注意的事情。我自己逃跑的希望變得越來越渺茫,而被他人營救的可能似乎也遙不可見。
我開始猜測穆容成究竟會如何處理我的失蹤,他不可能什麼都沒做,可為什麼這一路上,我沒看到所經過的任何一個州府有警戒的樣子?連官府的尋人告示之類都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