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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繼年見妻子不安,就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李氏想了想,再看看女婿,就鼓起勇氣說道:「老人說……說是有人臨去前會和正常人一樣……甚至還好些。」
看看楊繼年吧,滿面紅光,精神的不行,這個……真有些像啊!
楊繼年愕然。
沈安愕然。
楊卓超馬上就流淚了。
兩個御醫一臉怒色,其中一個說道:「那是迴光返照,可誰迴光返照能那麼久?那是神仙!」
呃!
李氏赧然道:「不是啊!那就好,那就好!」
丈母孃看著很是疲憊,估摸著有些糊塗了,沈安趕緊說道:「丈人看著已經是大好了,您就放心吧,回頭讓卓雪回來幫襯一番,好歹等丈人好了再回去。」
「那個不行。」楊繼年中氣十足的道:「芋頭還好說,可毛豆還離不得娘呢,她哪裡能在外面長久?」
是啊!
女人成了母親,漸漸就會變了,那些聚會少去了,那些娛樂少去了……眼中漸漸只有孩子。
沈安說道:「您放心,到時候某帶著芋頭,讓她帶著毛豆過來就是了。」
沈安覺得自己帶兒子應當很輕鬆,於是這事兒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李氏送沈安出去時說道:「這段時日家裡混亂,也沒注意外面,好像有人鬧騰了些事,你要多看看。」
這話隱晦,沈安卻明白了,他笑道:「汴梁現在正歡喜呢!」
李氏點頭,「大喜的日子,卻是不該打攪。」
陳福兒挖沈家牆角的事兒得處置了,否則以後誰都敢來挑釁沈家。
李氏覺得女婿很穩重,等過了這幾日再說也不遲。
沈安出了楊家,眯眼看著幽長的巷子,問道:「陳福兒家的棉花生意查清楚了嗎?」
留守的鄉兵已經來了,說道:「查清楚了,陳福兒主要是收了棉花來自己弄,最後弄成布匹出售……很是掙錢。」
棉花被沈安從北方弄回來後,逐漸成為了大宋的布匹主力。
只是棉花普及還沒幾年,貨源緊張,所以做這個生意的人許多都發財了。
沈安緩緩行走在巷子裡,深秋的巷子裡零散著些落葉,或是微綠,或是泛黃……
沈安走出巷子,看著繁華的街道,說道:「告訴布莊,從此刻起,棉布降價三成!」
鄉兵飛快的跑了,聞小種說道:「郎君,三成下來,汴梁的布商怕是要瘋了。」
沈安微笑道:「西北收復了綏州,汴梁一城皆歡喜,在這等歡喜的時刻,不弄點動靜出來,那太平淡了些。」
他還未到家,布莊的管事林逋滿頭大汗的跑來,「郎君,果真是要降價三成?」
這不是他不相信,而是降價三成之後,棉布的利潤真心就微乎其微了。
這可是新興的棉布啊!正是掙錢的時候,哪怕是沈家的布莊價格超低,可在棉布上依舊賺了不少。
沈安看了他一眼,「某做事還要你來質疑嗎?」
林逋被嚇壞了,趕緊請罪。
沈安說道:「商場如沙場,讓你做就做,你若是有想法,可事後說話,此刻卻容不得半點猶豫,速去!」
「是。」
隨後沈家的布莊就掛出了牌子:棉布降價三成。
瞬間汴梁城就瘋了。
三成啊!
原先咬牙想買幾尺布的百姓高興的不行,然後加點錢,再買些回去給孩子做衣裳。
布莊被擠爆的同時,汴梁的布商也傻眼了。
「沈家的布莊全是人,裡外都是人啊!」
「咱們還怎麼做生意?」
一群布商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