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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建國見孫若丹點頭,非常開心,說道:&ldo;若丹啊,我這次回到銅都市工作,人生地不熟,不過手中也有一點權力,家境還可以。你看,家裡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說出來。&rdo;
江雲韻在一旁接著也說:&ldo;是啊,有困難的地方嗎?說出來聽聽,你叔叔會幫忙的。&rdo;
孫若丹搖頭拒絕,男子漢怎麼可以隨便向他人要求?除了逼不得已,誰會厚顏求人?
張月見了孫若丹的神情,不由撇嘴,哼道:&ldo;喂,我爸爸可是很少主動幫人辦事情的。你有什麼難事說出來,包你滿意!&rdo;
&ldo;小月,怎麼這樣說話呢。&rdo;江雲韻不由斥道。
孫若丹聽了卻心中一動,看這張建國的座駕和他人的氣質,十足的官場相貌,說不定真的可以呢。於是說道:&ldo;叔叔,我住的這一片地方已經列入了拆遷範圍,聽說要全部搬走。你可不可以幫忙說說話,能不能將這裡保留下來?&rdo;
這個情況,張建國十分清楚。孫若丹的要求也不過分,但是卻不可能。這種取得了共識的大勢,不是說你想取消就取消的。即使張建國身為書記,權力在手,但他也得遵守官場上的規則,組織上的決定。
這徵地的決策是整個銅都市的領導層一致拍板,法律程式上沒有任何錯誤,就是客觀上也是正確的。張建國不能,也不敢搞一言堂。至於徵地裡面的混合著的狗屎,以及其他方方面面的貪汙,就是另一回事了。
苦笑了下,張建國說道:&ldo;若丹,這個事情沒有辦法,現在可不是以前,腦袋一熱就可以決定。要不,你說說當日的事情給我聽聽?&rdo;
&ldo;當日的事情?哪一件?&rdo;
張建國沉聲道:&ldo;就是你爺爺出事的那一天,聽說他在現場急病攻心,受不了刺激,從而病逝。&rdo;
孫若丹怒氣一閃,目視張建國,說道:&ldo;那你認為呢?我爺爺是不是真的急怒攻心?&rdo;
&ldo;難道不是麼?報紙上是這樣說的。&rdo;
孫若丹冷笑道:&ldo;報紙?報紙還不是仰人鼻息,看臉色做人!&rdo;
&ldo;哦?當日你在場嗎?我也不太相信你爺爺會受不了刺激。&rdo;張建國很清楚,當年的孫傳賢是多麼地和藹,待人接物永遠是那麼溫和。
孫若丹細細地凝視著張建國,只見張建國神色坦然,絲毫不像做作的的樣子。張建國看見孫若丹凝神注視的時候,竟然感受到了壓力!這個少年的目光純粹而清明,精神集中,像極了那些歷經風雨而成熟的男人!
這一刻,孫若丹給張建國的印象就是男人,不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
&ldo;你說出來,只要有證據,我會幫你做主!&rdo;張建國從容地肯定道。
證據?孫若丹想了一會,嘆息道:&ldo;張叔叔,這世間想錦上添花的數不勝數,能夠雪中送炭的卻沒有幾個。你的好意我明白了,不過難得你來一趟,我泡一壺藥茶給你洗洗風塵。&rdo;
孫若丹的這一番話,不止是張建國,就是他的妻女也愕然無語。不過張建國是見過世面的人,笑著說道:&ldo;也好,當年的藥茶我至今還記得,初喝時味苦,輾轉幾遍之後苦盡甘來,細細品味又有清香,很是潤喉。&rdo;
張月在一旁又哼了聲,嘀咕道:&ldo;不識好歹。&rdo;
叨擾了一陣,張建國一行終於離開了。
路上,張月不滿地說著孫若丹的不是,無非就是不識好歹之類。指望一個女孩冒出些不堪的粗言穢語,是不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