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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接過煙,點著了,慵懶地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吐出一口長長的白霧,說:「戰者,一鼓作氣,在二在三就不靈了。」
史大壯想了想,說:「哦,明白了。我一會兒讓人送你回去。」
他不知道青木用的什麼方法讓嫌犯開的口,而且這種類似催眠狀態下的陳述也不能當作口供,但知道了作案動機和過程就已經足夠了。現在,只要控制住於建國這個人,就可以把整個器官販賣集團給挖出來,搞不好,這是個驚天大案。
胡杏奇道:「史隊,還沒審完呢。青木老師這麼厲害,讓他再問問清楚唄。」
「加錢嗎?」青木忽然睜開眼睛說。
「……」胡杏忽然覺得凌亂無語,對這個不修邊幅的男人剛剛產生的好感一下子又沒了,變成了滿滿的鄙視。
「沒有!」胡杏氣呼呼地說。
青木嘿嘿地笑。
鄙夷歸鄙夷,胡杏對青木剛才的審訊手段還是很佩服的,就忍不住好奇地問:「你剛才那是催眠嗎?」
青木說:「你說是就是吧。」
胡杏不滿地說:「這算什麼回答!」
她杏眼一轉,又笑盈盈地說:「那個,史隊,一會兒我送青木老師回去吧。」
女人的態度就像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叫人琢磨不透。
青木忽然覺得有點頭皮發麻。經驗告訴他,不要招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還是個漂亮的女警察。
他剛想客氣地拒絕,史大壯卻答應了。
「行,你送青木老師回去。」
史大壯說完又給了胡杏一個眼色,出門的時候,在胡杏耳邊偷偷說:「你記住,不惜一切代價,伺候好這位老師,他可比我們預審組的那些『專家』管用多了。」
胡杏似乎聽出了什麼味道,幽幽地說:「史隊,真的不惜一切代價?包括……色相嗎?」
史大壯愣了一下,說:「你看著辦,咱們隊裡以後的疑難案子就靠你了。」說完拍了拍胡杏的肩膀,大步朝前走了。
胡杏恨恨地跺了跺腳,朝史大壯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他們倆人的小聲交談並沒有瞞過耳目靈敏的青木。
青木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看著胡杏在那裡生悶氣,問道:「胡警官,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啊?你要是不舒服,你借我三十塊,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胡杏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說:「青木老師,我沒事,咱就不浪費那三十塊錢了啊!」
青木跟著胡杏往警局的大門走去,在過道上,他看見警察帶著小賣部的老闆娘迎面走來。
青木沒有避開,和他們擦身而過。
那個中年女人看見青木,忽然定住了身形。看她張大的嘴,好像是要說什麼。但她的眼神又很空洞,像是失去意識的人在夢遊一樣。
「喂,你走不走?」警察催促道。
大約十秒鐘光景,中年女人才緩過神來,這時候,青木和胡杏已經出了警局的大門。
「哦哦……」她連聲應道,跟著警察往前走,嘴裡卻喃喃地說著:「剛才發生了什麼?我好像做夢了一樣,怎麼又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
史大壯走進了法醫室,把報告還給了正在顯微鏡前觀察的法醫陳建中。
「你的報告不全,這不像你的水平。」
「哪裡不全了?」陳建中問道。
史大壯說:「我去過現場,死者瞳孔放大,面部表情扭曲,臨死前有劇烈掙扎的跡象。」
「這些我都寫在報告裡了。」陳建中還是低頭忙著自己的事情。
「但你沒有給出解釋。」
「沒法解釋。」陳建中說,「如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