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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鼻尖,他滿足地再次拿起巧克力,打算享用自己的最後一口美味。
紅月已然圓滿。
巧克力剛剛觸及嘴唇,便再也無法前進一步,李賀因的動作停了,像是正在播放的電影被人按下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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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內已經是一片狼藉。
柯念正在和長著弟弟面孔的留存物戰鬥,雙方廝殺正酣,周圍老舊的物件幾乎無一倖免,在戰鬥中變成滿地碎屑。
「柯提」雙手成爪,正對著柯念不斷猛攻。
柯念手中的絲線看著纖細,卻有著驚人的柔韌性,以柔克剛,和襲來的利爪糾纏得難捨難分。
同時,藉助葉宇的探查能力配合,她總能先一步得知「柯提」的動作,屢次讓對方的攻勢鎩羽而歸。
「柯提」的眼中已經是一片漆黑,它悄然轉動視線,鎖定了那個躲在舞臺角落裡不起眼的男人。
果然還是應該先殺輔助。
它對著柯念發動一次佯攻,趁著對方轉攻為守的瞬間,雙腿用力蹬地,整個人如離弦之箭一般射向舞臺角落,鋒利到驚人的利爪直襲一臉驚愕的葉宇。
覺察到不對的柯念驟然出手,細絲方向一轉,直刺背對著自己的留存物。
但,還是慢了一點。
「葉宇——」
月光下,猙獰的五爪陰影已經籠罩了葉宇的頭顱,沒有人會懷疑,當利爪落下後,一定是鮮血與腦漿飛濺的殘酷畫面。
撒入劇場的紅光忽然濃艷起來,將一切都籠罩上一層刺目的紅色濾鏡。
場中正在上演的生死一瞬突然停下,利爪停在半空,絲線凝固在飛馳的瞬間,三名「演員」的臉上,驚愕、殘忍、擔憂全部如同面具一般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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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柔與梁詩墨的戰鬥正在過山車軌道上進行,彷彿一場高難度的雜技表演。
軌道本就狹窄,經歷了數年的風吹雨打,更是變得斑駁不穩定起來,正在交手的兩個人只要稍有不慎便會跌落。
梁詩墨的動作靈巧,加上隱身的能力,配合能瞬移的留存物,她在遍佈鐵鏽的軌道上如貓一般靈活。
粟柔雖然身為女性,卻不像一般常識中那樣走靈巧路線。
她的戀人向來是以力量著稱,在執行組裡,就算是力量型的能力者,也沒幾個敢說自己比得過戀人,粟柔本人也更喜歡正面對敵的戰鬥方式。
可細長且脆弱的軌道限制了她的動作,落腳地狹窄,需要隨時注意保持平衡,而且這軌道本就搖搖欲墜,根本承受不住戀人一拳打上去的力量。
可以說,過山車的軌道,是最不利於戀人發揮的場地之一。
好幾次,梁詩墨都在刻意引導粟柔攻擊,然後在戀人的鐵拳即將到來的時候忽然瞬移,試圖讓粟柔自己毀掉自己的落腳點。
粟柔想要轉移戰鬥的場地,卻又受到對方的糾纏,讓她不得不繼續留在危險的軌道上,進行著對自己不利的戰鬥。
但粟柔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就算是在外部條件全都對自己不利的局面下,依舊和梁詩墨纏鬥。
力與巧互相剋制,局勢十分微妙。
忽然,梁詩墨帶著笑意說:「你丈夫的脊骨,一直沒找到對吧?」
粟柔眼中的殺意驟然增加。
梁詩墨笑容更盛:「聽說你殺了那群傢伙,翻遍他們的老巢,卻沒能找到那根被完整抽出的脊骨。」
粟柔眼中帶殺,嘴角卻朝兩邊緩緩綻開個危險的笑:「你是希望我快點殺了你嗎?」
「不不不,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梁詩墨消失在原地。
片刻後,她的聲音出現在粟柔背後:「我知道它在哪裡。」
粟柔準備攻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