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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魏承安也來得早,只不過因為他在家裡一不順了老爺的心就捱罵,所幸早點兒來家塾,身邊兒的小廝為了巴結魏承安,都是在一旁扇著扇子,遞著茶送著食兒的。
而今天,大堂裡獨見魏承安一個人,也不翹著腿,就那麼坐著,手裡還捧了本書。
鬱瑞一進來,輪椅的聲音自然不小,魏承安登時反應,“啪”的一聲將書合上,瞥眼看見鬱瑞,遂翹起腿兒,笑道:“哎呦,大少爺終於來了。”
鬱瑞瞧他把書匆忙忙的合上,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特意秒了一眼,是兵法,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黃本兒,估摸著魏三爺想要上進,卻怕別人嘲笑他。
鬱瑞想到這裡,也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魏承安的嘴就是不饒人,不管他做什麼好事兒,總要說的如此不屑,最後所有人都不覺著他是好人。
魏承安見他不理自己,也乾脆不去理他,重新攤開兵法來瞧。
鬱瑞坐穩了,時鉞將帶來的筆墨紙硯整理好,就要轉身出去。
鬱瑞不等他走,道:“我這裡需要旁人照顧著,你且留下來不礙事,旁也有座位。”
魏承安聽見他們說話,禁不住抬眼打量著時鉞,長得的確人模人樣的,冷著一張臉倒也英氣,只不過終究是奴才。
魏承安笑道:“大少爺果然跟咱們不同,連奴才都要讓讀書。”
時鉞涼颼颼的瞥了他一眼,鬱瑞回頭笑道:“魏三爺,我勸你一句,你可要當真。”
“什麼?”
“我家這個下人與別家不同,別家你若招惹了,魏三爺財大氣粗也沒什麼,但我家這個你倘若說他一句,就有的苦了,你信也不信?”
魏承安笑著搖搖頭,“不信。”
鬱瑞這才對站在一旁的時鉞笑道:“魏三爺不信,那我也就不攔著你了,你想說什麼今兒個特准隨意說。”
時鉞這才冷笑著,也並不看魏承安,道:“也偏比人模人樣不讀書的強。”
“你!”
魏承安頓時拍案而起,驚得剛進學堂來的人一跳,趕緊又退出去,生怕殃及到自己。
“怎麼?被一個奴才戳中了痛腳,說不過又想上手兒麼?不過三爺這種養尊處優的料子,時鉞真怕你閃著骨子。”
魏承安只管瞪著時鉞,胸膛起伏都急促起來,氣得他說不出一個字。
“得了。”鬱瑞瞧著拍了拍時鉞,道:“別給三爺氣個好歹,我讓你有什麼說什麼,你還真當真了,氣壞了三爺可怎麼是好。”
時鉞這個時候卻笑道:“其實不然。”
“你還有歪理?”
時鉞抬頭瞧著魏承安道:“我瞧魏三爺面色不佳,是氣血不通鬱結於心的症狀,這並不是什麼大病,通一通氣血也就好了,恐怕平日裡沒人敢如此氣三爺,所以氣血長久不通,這樣下去可是要生大病的。”
魏承安莫名其妙的瞪了時鉞一眼,伸手按了按胸口,時鉞笑道:“是不是生氣罷了,比往常舒坦多了?胸中的鬱積之氣緩了不少?”
魏承安被他這樣一說,確實覺得好了不少,不過仍然瞪著他,道:“就算如此,你還是成心的罷。”
時鉞不回話,那意思是“叫你看穿了”。
鬱瑞笑道:“果然罷,三爺想要招惹誰都沒問題,獨獨我這個不成器的家丁不能惹,否則氣的是自己。”
魏承安不與他再說話,坐下來自顧自看書。
時鉞之前習過書,只不過是時日長久了,他都忘了讀書是什麼感覺了,這些年來成天在市井裡摸爬滾打,也不只是憑著一股什麼樣的倔勁兒才能活到今天,有朝一日再坐在學堂裡,竟是有一種感嘆。
一天讀書下來,魏承安也不見搗亂,鬱瑞得了清閒,讓時鉞拾掇了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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