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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安想問單屹乾川救援的事,但想了想,這個話題,她選擇見面的時候再聊,更合適。
單屹落地西藏後跟機組的人一起宵夜,他平日很少參加這種局,今天是因為機組有人生日,便應下。
正好北航還有一個機組在拉薩逗留一晚,兩機組人便直接要了一個大包廂。
單屹在這跟雷志丞碰上了,兩人自然坐到一塊兒,席上年輕人玩得開,雷志丞點了點自己的副駕跟幾個跟組的人:「明早十點的飛機,酒都別喝。」
雷志丞在北航的嚴厲都是出了名的,因為罵人聲音大,大傢俬底下都喊他雷公。
席上所有人目光都看向這裡頭的兩個機長,單屹笑了笑,對自己的人說道:「我們下午飛,可以喝一杯。」
眾人笑,彼此都在大聊特聊。
雷志丞端起桌上的甜茶跟單屹碰杯:「剛跟誰打電話?你這模樣,可不常見。」
單屹笑了笑:「家裡那位。」
雷志丞聞言大笑,舉起拇指:「顏安那姑娘,可以。上個月跟我飛了一趟南延,平日裡瞧著大大咧咧,上了副駕謹言慎行,那趟的起飛跟降落都是她操作的,不錯,保不準是北航最年輕的女機長。」
雷志丞拍了拍單屹的肩膀:「誰想到,就栽你這了。」
單屹笑:「是我栽她那了。」
雷志丞大笑。
單屹跟顏安這一對在北航不是秘密事,單屹低調,但耐不住栽到一個高調的人身上,北航裡頭沒人不知道。
大家都說前段時間還在相親的顏安,轉頭把單屹給拿下了,這是悶頭幹了票大的。
秦赫覺得顏安牛逼,有一回兩人碰上了,對方說:「單機長當初訓你訓到掉了層皮,怎麼你還能把人搞定?」
顏安想了想:「可能是我人格魅力?」
秦赫當時被顏安逗得大笑,顏安嘖他,現在說實話都不行了。
此時席上有幾個空乘也是去年同期進來的,當初去海南集訓的時候,顏安每天被單屹加練的晨訓練得肌肉都結實了,人曬得黑了幾個度,自嘲像個東南亞的難民一樣。
這會便有人好奇,問單屹:「單機長現在有沒有後悔當初把顏安往死裡訓了?」
單屹笑:「 別問了,被怨很多回了。」
席上的空乘紛紛捧臉,被單屹那種渾身都帶著寵溺的姿態給醉倒。
有人感嘆:「咱們北航天邊最高那朵浮雲都被採了,不知道capta paul這朵地上的一枝花會被誰摘走。」
有人聽到,笑得嬌媚:「capta paul這朵啊,我覺得也不容易。」
單屹宵夜結束後顏安說她明天回北航大樓換工牌,順路到時去接他機,單屹便將航班號發給她。
顏安收到後,問:當面親嗎?
單屹笑,回覆:我無所謂,這隨你。
翌日。
單屹協同結束,進場安檢時顏安跟他說她剛到北航大樓。
單屹登機前跟對方報備,然後將手機關閉。
拉薩飛北城三個半小時,單屹落地時晚霞正暈染著一整片天空。
單屹習慣性在全機組都離開後跟乘務長與副駕簡單復盤一遍,這一趟返程時遇到一次中度顛簸,冷空氣上旋,今年的藏區會比前些年都冷,往後的航班都需要注意。
復盤結束,單屹與副駕一同走往機組的接駁大巴,單屹在路上將手機開啟。
訊號正搜尋完畢,關機期間的資訊還未接收完,魏易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單屹電話一接起,那頭的魏易便說:「落地了?現在回來北航大樓一趟。」
魏易在兄弟面前說話吊兒郎當慣,但此時聲音嚴肅,與平日裡大相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