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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年過半百的校長發出了一身短音便無話了。景一渭百無聊賴地看著樓澗，撞撞他的肩，小聲問：&ldo;你今天晚上睡得著嗎？&rdo;

樓澗看都沒看他：&ldo;睡得著。&rdo;

&ldo;你怎麼睡得著呢？我都睡不著為什麼你睡得著？這不公平呀！&rdo;

樓澗看他這是要撒潑了，連忙撞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這是校長室，不能亂來。景一渭卻會錯了他的意，還湊過來：&ldo;你晚上能不能陪我走一段路啊？&rdo;

樓澗正尷尬，那邊校長咳了兩聲，眼睛看著別處，卻是對著兩人說的：&ldo;還有兩個人呢？&rdo;

一人提議：&ldo;要不再去廣播站說一次吧？&rdo;話音才剛落，就有兩個人推門進來了。校長眼睛一亮，連忙起身說：&ldo;行了，都到齊了，小哥，開始吧。&rdo;

一個警察小哥像是確認般問：&ldo;你們都是在下午第三節 課上課鈴響了還在二樓的廁所的吧？&rdo;

八個男生均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緊張和侷促，估計是一想到他們跟下午廁所的殺人案有關，就嚇得不敢說話了吧。樓澗看到有一個警察蜀黍一邊看著每個人的表情一邊在旁邊記錄。

&ldo;那麼，你們出來的時候，大概廁所還有多少人，還記得嗎？&rdo;

一個男生說：&ldo;我是上課鈴響了前的時候進去的，沒多久就出來了，我記得那時候站在小便池的還有還幾個人呢。&rdo;

&ldo;那你看到趙易老師在裡邊嗎？&rdo;

男生搖了搖頭，睜著一雙毫不掩飾緊張的眼睛，說：&ldo;我當時急著回去上課呢，沒注意。但是應該是沒有吧，我認識趙老師，看到的話應該會叫他的。&rdo;

&ldo;好的。其他人呢？記得嗎？&rdo;

一個人出聲了：&ldo;我記得我看到了趙老師，他當時是在我前邊的坑上。&rdo;

他這麼一說，大概可以知道趙老師在裡邊幹什麼了。

幾個站在一起的男生開口了：&ldo;我記得我出來的時候也有幾個人。&rdo;說完，他看了一眼其他人，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一個人，說，&ldo;我記得他在我後邊出來的。&rdo;

&ldo;對，你們要是記得有人在你們後邊出來，指出來也可以。&rdo;

同一層的學生大都打過照面，平時一起下樓一起上廁所，多多少少有一點印象。這一指，大概的順序就出來了。樓澗跟景一渭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一句話都不說。

校長把他們按出來的順序排了個隊，看向排在最後的三個男生：&ldo;我記得，最後是三個同學一個接一個地出來的，是嗎？&rdo;

排在倒數第三的那個點了點頭，說：&ldo;我記得，當時廁所裡邊有我們三個‐‐&rdo;

所有的人都緊緊地盯著他，樓澗倒是十分期待他接下來說的話。

&ldo;還有趙老師。我記得當時趙老師剛從隔間那邊過來。&rdo;

他這麼一說，排在後邊的兩個人連忙點頭應和：&ldo;我也記得，我出來的時候還跟老師打了招呼呢。&rdo;

&ldo;我不認識趙老師，但是看到了他們倆個打招呼。我也沒怎麼在意，畢竟當時已經打了上課鈴，我班上又是班主任的課，所以我趕緊出去了。&rdo;

話音一落，兩個領導、幾個警察、校長、樓澗和景一渭面面相覷。這麼一來，豈不是根本就沒有人看到趙老師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