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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害怕。羽凡哭了,可他並不是因為害怕而哭,而是為那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墩子而哭,羽凡含著淚,叫著墩子的名字,試圖努力掙脫那群人的束縛,可無奈被拽得太緊,他甚至不能前進一步,只得眼睜睜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墩子。
好一會兒,墩子竟再次抬起了頭,仍笑嘻嘻地著看著羽凡,搖搖頭,然後輕輕揮動右手,示意自己沒事兒。
農民俯下身子,蹲在墩子旁邊,手裡拿著一塊準備好的磚頭。“你很牛B嘛,這也能抗得住。這磚頭敲在我腦袋上的時候,感覺是不是特別爽?”
“你那腦袋瓜也不耐啊,挺硬的!”墩子翻了個身,躺在地上,一副輕鬆泰然的樣子,對農民豎起了鄙夷的大拇指。
“啪!”只聽得又是一聲響,不過這一次聲音卻很沉,分明就是農民拿著磚頭砸向墩子腦門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磚塊碎裂時清脆的響聲。頓時,所有人都沉默了,墩子捂著頭,滿臉是血,可那瘋子卻仍不肯放棄,再次猛踢著墩子的身體。
墩子似乎沒了響動,安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羽凡再也忍受不了這殘忍的畫面,不知哪兒來的力氣驅使他掙開了束縛,迅速上前,猛地一腳踹向農民。那時的農民並無絲毫防備,竟被踹得打了幾個踉蹌,摔倒在地。
見此狀況,那群人再次擁了上來,將羽凡按倒在地,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操,還敢打老子!”農民慢吞吞地站起來,撿起那半截磚頭,拍拍身上的泥土,朝羽凡走過來。
羽凡已經做好了吃他一磚頭的準備,不過他還是用雙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頭,畢竟從來沒有被人砸過腦袋。他緊緊閉上眼睛,咬著牙,等待著那一磚頭的來臨,不敢去想到底會有多疼,也不敢去想究竟會噴出多少鮮血。
不知為何,好一會兒時間過去了,磚頭始終沒有落到羽凡頭上。而更奇怪的是,四周竟突然變得安靜下來,這讓他感覺似乎有些奇怪。他緩緩地睜開雙眼,試圖看個究竟,可,這一看卻讓他徹底傻了眼,令他至今都還對那一幕還記憶猶新。
當他睜開眼時,農民已經倒在地上,那水泥地板上淌滿了血,旁邊搖搖晃晃站著的卻是墩子,面目猙獰,手裡拿著一把尖刀,毫不誇張地說,那刀尖上仍在滴血。羽凡這才明白,原來墩子見農民要攻擊羽凡,他本能地站了起來,朝農民後背猛戳了一刀,而這一刀卻很是到位,致使他直接躺在了地上,徹底昏迷過去。
見此狀況,農民那群人也開始畏懼了,不敢上前,因為這個時候的墩子更像是一個瘋子,面目猙獰,滿手鮮血,嘴角帶著狡黠的笑容,就連羽凡都有些懼怕他,沒人敢靠近他和他的那把刀。這種狀況一直僵持著,直到幾分鐘後警車的到來。
羽凡講到這時深吸了一口氣,眼眶有些溼潤。
“那後來呢?”我急切地想知道故事的結局。
“經過醫治,農民撿回了一條命,但傷到了背部神經,徹底癱瘓了。我爸找律師幫我洗清了所有的事,可墩子——”
“墩子後來怎麼了?”
“故意傷害罪,因未成年,所以只判了四年,先是少管所,然後便是監獄。”
故事接近尾聲,我沉默了。原來這個表面邋遢的墩子,竟是一個如此重情重義的漢子,我不禁為自己先前的判斷深感羞愧。
羽凡點燃一支菸,眼眶中充滿了自責。
“沒什麼的,你不要太自責了,這事不能怨你,只能怪命運太荒唐。不過你看,現在的你們不是都好好的嗎?又可以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了。”我指著躺在床上酣睡著的墩子。此時的我,心中再無白天那個形象猥瑣的墩子,床上躺著的那個打鼾的人,突然之間顯得那麼可愛、那麼偉岸,讓我心生敬畏。
“我知道,我只是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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