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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事,一次兩次也就罷了。而是年年如此,那海商還作個什麼勁?早早關門是正經。所以無論這船有多貴,他們也只能買,那怕咬著牙也得來買,就是這個道理!“
鞏凡猛的一拍大腿。老天,光想著成本了,就偏偏忘記了這榜樣效應!
“這個話很有道理!”泰迪下了決心,“鞏,必須造,再貴也要造!那位任公子不是也跑海路的麼,完全可以考慮同他再緊密合作,聯絡借用他的商路,把貿易量作上去。那怕把鹽田押出去,也得先把船造起來!張東主,我定了,先來上三艘!說個定金吧。”
張東主真是呆了。“這個……鞏公子,這般大的事,貴僕也可以作主麼?”
鞏凡失笑,而泰迪則是無奈至極的嘆息。“張,我必須告訴你,我不是誰的僕人。鞏和我,只是一種合作,懂麼?就像我們請你造船,付錢給你,我們是老闆,而你是幫我們幹活的。但這裡面不存在我們會比你高貴,你也不是我們的僕人,就是這樣,明白?”
“啊呀呀……”張東主一下大驚失色,這以貌取人,可是把人得罪大了,這這可是大事不好,“啊呀,這位黑壯士,千萬莫怪,在下實是不知,實是不知!不若……”
“算了算了。”泰迪沒那力氣去計較這事,“他算是我老闆吧,不過我們真的很平等,至少在錢財上是如此。鞏,這個國家我基本很滿意,可是有一樣,她對我們黑人太不公平了。為什麼就不能是我是老闆,而你是打工的呢?我明明比你大,也比你幹得多啊。”
“哈哈。因為這是在我的國家裡啊。”每次泰迪被人誤會,鞏凡就覺得開心,沒別的,就是因為這個時代就是亞洲人的時代,一個任意的華夏人就可以在國外暢通無阻的時代,一個外國人並不會是高人幾等的超國民的時代。
“三艘……”張東主盤算了一下,“須是交得一萬貫定銀。不過,三艘船卻是吃不下……坊子太小是其一,另外我除了定金,還得向內投入不下三萬貫,張某萬萬投不起的。”
“如果你一次連三艘同時開造都造不了,那麼以後如果會來八艘,十艘,你怎麼辦呢?”鞏凡笑了,“我可以出錢,讓你擴大地方,再建上幾個船塢——莫急拒絕,如果這錢不干擾你的經營,只是如干股一般,只能吃紅利,你願要麼?”
“另外,這錢一旦投入,就不能再抽回,也就是說,除非你是自願從我這裡購買,或者我把它賣給別人,否則,這錢就一直在船廠週轉,這樣,你總不用再怕了吧?”
“這般……”怎麼算,也算不出有對自己不利的地方,張東主第一次不知所措了。“這般時,卻是張某佔盡了便宜……可是公子,醜話說在前面,張某隻是個工頭而已,須幫不得公子什麼,你為什麼要這般作呢?”
鞏凡哈哈大笑,“沒別的。我只是希望,所有醉痴心於一項技藝的人,都能得到他們該有的報酬。也只有你們這些人得到了名聲,財富,社會地位,才會有人願意用心去學習,研究這些有用的東西,而不是把一生的力氣,都用去翻那幾本陳舊了上千年,又破又舊的書!”
張東主茫然的拱手,卻是聽不得懂。鞏凡也沒指望他懂,在正常的時空,他們這樣的人那怕勞作了終生,到了致死的一天,也不會有什麼出頭之日。
沒別的,只有一個原因,所有的上升通道都把握在士大夫之手,而這些幹活的,真正是在為一個社會創造著財富的人,對那些十指恨不能不沾陽春水的儒家來說,估計也就基本上是跟豬狗一個地位——多看一眼都會嫌髒了眼睛。
這年頭,萬物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真的不是在開玩笑。社會通道只有這麼一條,想出人頭地,唯一辦法就是拿起那已經發黴變爛的四書五經,苦苦啃讀。
千年中華,又有著多少驚才絕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