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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森:真是個傻弟弟。
腦袋疼。
璨璨聽不懂他們說的話,笨拙地爬上床把手裡的龍蛋送給裴深。
「三哥,給你吃。」
裴深正欲接過,病房的門咚咚響了兩下。
祁森過去開門。
一個身穿黑色皮夾的中年男人拿著幾本書站在門口。
男人揚了揚手中的書,笑著說。「我是裴深的化學老師,我找他有事。」
「祁森,讓老師進來。」裡面聽到門口動靜的裴深忙說,「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主動幫我修改論文的初中化學老師吳鴻才吳老師。」
這個人祁森記得。
裴深最近天天熬夜,一是為了準備化學競賽,二是為了籌備許久的論文。
「論文不能等你身體養好了之後寫?」祁森問。
吳鴻才驚慌擺手,「那可不行。我已經跟一家全國頂尖化學學術期刊聯絡好了,論文要儘快發表。」
祁森皺眉。
他很不喜歡這位老師提到論文兩個字時眼中迸發出來的眼神。
璨璨坐在病床一側,兩隻小手抱著大大的蘋果啃了一口,啃完又把蘋果放在床上,小小的嘴巴里因塞了太多蘋果而鼓成一團,嘴巴努力咀嚼著,眼睛澤呆呆地看裴深和他的化學老師。
說出來的詞彙她一個都聽不懂。
「嗷嗚」一下,她又啃了一大口。
聽到咀嚼聲,吳鴻才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認真看她的小糰子。
他頓了頓,輕聲說:「要不讓這個小朋友和你朋友先出去?我們好好討論一下學術問題。」
言下之意很明顯:這小孩太吵,影響思路。
裴深愕然。
他並不喜歡老師話裡對璨璨的嫌棄之意,隱約有些氣惱,但反對的話卻說不出口。
這位老師從初中到現在幫了他無數忙,陪伴他走過化學路上裡的艱難歲月,在一定意義上甚至能稱得上是他的第二位「父親」,老師的話,裴深還是聽的。
裴深為難地看著坐在病床上乖巧吃東西的璨璨,讓她出去的話如鯁在喉,不知道該怎麼說。
見裴深看她,璨璨搖了搖手中的蘋果對他燦然一笑。
裴深的心更軟了。
祁森沒讓他為難,抱著璨璨下床輕聲道:「我們出去給三哥買早餐。」
璨璨自然同意,跟裴深揮揮小手蹦蹦跳跳地離開。
祁森關門時淡淡看了吳鴻才一眼,心底那股不安漸漸彌散開來。
這位老師看裴深時眼底迸發的貪婪,太明顯了。
祁森的預感沒有錯。
晚上睡覺時,璨璨做了個夢。
是她的閻王師父託夢神偷偷傳給她的。
生死簿上,裴深那頁大片空白紙上漸漸多了幾行字。
「被老師背叛,偷盜論文,大悲之下,整日鬱鬱不樂,身體每況愈下,抑鬱而終。」
看到這個閻王顧不得規矩,忙派人託夢給璨璨。
盛璟、祁森、裴深三人下凡為璨璨擋劫,每個人為璨璨擋的劫難各不相同。
祁森為璨璨抵擋無親無故之苦,被父母拋棄之痛,受的是親情劫;裴深遇的是不得志之苦,受的是事業難;盛璟則替璨璨擋下情劫,這些劫難本是璨璨一人受,如今三個人一同為璨璨抵擋劫難,她不苦了,苦的是他們三人。
但璨璨這位未來小神君的劫難跟其他神仙下凡渡劫不同。
要渡,也要悟。
悟為何苦,如何看破苦。
但裴深生死簿上抑鬱而終四個字,恰恰代表了他受不了這苦,渡不了苦便是渡不了劫。
若是璨璨情況稍稍好點,在無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