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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頌雅笑眯眯的,「說吧,能幫上你忙,我可太開心了。」
徐回周說:「您還記得您儲存的那封舉報信嗎?」
張頌雅點頭,徐回周說:「我想請您一個半月後去首都一趟,出庭證明那封舉報信收到的時間與內容。」
張頌雅臉色嚴肅了,「你碰到官司了?」
徐回周微笑,「您別擔心,不是我,是我一個親人。」
他旁觀者一樣娓娓道來黎湛的生平,張頌雅聽得大駭,最後得知黎湛死在了原始森林裡十年,張頌雅眼眶發紅,半晌她擦著眼角說:「別說黎湛是你的親人,就是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這庭我也一定會出!」
徐回周衷心感謝。
到深夜告辭,張頌雅又不許兩人走,一定要留他們睡覺。
只是張頌雅的房子雖是三房兩廳,但兩間客房裡,有一間張頌雅女兒的臥室,徐回周婉拒了,「我們定了酒店。」
張頌雅還是堅持,「酒店取消就行了嘛。沒事的,我女兒另成家了,她只是偶爾回來住一兩晚,平常有客人拜訪,也是住她房間,床褥常換,沒關係的。」
盛情難卻,但睡女生的房間,徐回周還是覺得不妥,思索兩秒說:「那我和阿溯住一間就行。」
張頌雅打量著他倆的身型,有些擔心,「客房的床只有1米5寬,你倆會有些擠。」
回答的是陸溯,「睡一晚沒關係,我們明早的飛機。」雁珊停
張頌雅笑彎眼睛,「成,你們去洗澡吧,我去換套新被褥。」
徐回周讓陸溯先去洗澡,跟著張頌雅去幫忙了。
鋪好床,張頌雅就回房休息了,陸溯洗完澡回來,徐回周開著筆記本在整理上庭資料。
陸溯沒打擾他,拿過一本書,上床無聲翻著。
等徐回周忙完,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已經2點了,他關機回頭,陸溯背靠著床頭,臉已經埋在攤開的書裡睡著了。
徐回周輕手輕腳出了房間,房子小,不想洗澡吵到張頌雅和陸溯,他只簡單擦了身體。
洗漱好回到客房,他關門關燈,借著窗外的月光走到床邊,小心抽出陸溯懷裡的書,合攏放到床頭,正要把陸溯塞回被子,陸溯伸手將徐回周撈進了懷裡,直接抱進了被子。
徐回周難得心跳漏跳,他低聲提醒,「在別人家裡。」
陸溯在他耳邊笑,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暗啞,「我還沒那麼無恥。床墊太硬,我抱著你睡。」
徐回周不動了,片刻他將頭靠在陸溯肩膀,安心閉上了眼。
第二日,張頌雅早早起床煮了兩碗豬油醬油麵條,徐回周和陸溯吃完早餐,直接去了機場。
「真不找陶明奚作證?」登機時陸溯隨口問。
徐回周排除陶明奚的原因很簡單,他沒想到時隔多年,陶明奚還儲存著他的照片,也還記得他。
他擔心陶明奚能認出他。
所以他沒計劃找陶明奚作證人,「她的證詞沒那麼必要。」
「她是學生時代關注黎湛的人之一。」陸溯卻不認同,「她的證詞,最能證明黎湛的精神狀態。」
陸溯笑,「你的王炸也不是一開始就出,當天公開審理,那麼多觀眾,還要在電視上播放,由證人證據一步步揭開當年真相,不是更震撼嗎?」
徐回周沉默著,上飛機落座,他才問:「你不認識黎湛,為什麼相信他沒精神問題?」
徐回周深深看著他,「黎湛的母親在衣櫃上吊自殺,他父親割脖自殺,你沒見過黎湛,怎麼就知道他不會自殺?」
「很簡單。」陸溯回得毫不遲疑,他側身笑眯眯望著徐回周,「我信你。」
徐回周怔住好幾秒,才收回目光,開啟筆記本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