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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求公主救家父於冤屈。」
他說著,跪在了江珏的腳邊,已然做好了莫大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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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遲已經在雪地裡等了半刻鐘了,照自己府上那神運算元的估計,昭宓長公主的車駕在這個點也該從宮裡頭回來了,然後他踩著點剛好迎上去,只是如今怎麼都沒個影兒。
身旁跟著的啞奴打手勢問他要不要就此回去改日再來,澹臺遲搖了搖頭,現在回去指不定被那人怎麼笑話。
他打定了主意,要借著還傷寒藥的人情把和公主府的聯絡建起來,畢竟同一個皇帝太后的背景板,以後若是真有什麼事找上了門,一來二去過的交情在那兒,也不算唐突。
不過澹臺大人借著皇帝和太后的照拂,為非作歹不幹人事兒久了,一時要出來社交還有些不適應,連送什麼都是那人看他跟無頭蒼蠅一樣沒點頭緒,才勉為其難親自挑了份合適的禮物,裝了個一個有些分量的盒子。
盒子裡是一整套象牙的酒具。真論貴重是比不上那些宮廷御賜的琉璃盞、千金杯,但域外胡人的玩意兒還是稀罕,也沒誰敢光明正大拿出來顯擺,畢竟中原和胡人近年有些摩擦,誰知道那杯子是怎麼輾轉到手裡的。
但澹臺遲不虛,畢竟是奉聖命令幾年來連抄數官員和宗親家底的人,從他們的私藏裡面摳出來一點也再正常不過了。真追查起來,最初得了這杯子的源頭都已經被問了罪,還能拿他如何?就算想治個私藏贓物,可這贓物最終到了昭宓公主府,除非有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想治長公主的罪,不然怎麼也追究不起來。
「這杯子真是你抄家抄來的?」
出門前,他還是有點不相信自己兄長看起來霽月風光,會幹這麼陰私的事兒。
那人挑眉,「從江晝的私藏裡抄來的,怎麼?」
兒子拿了老子的東西,江珩對這事兒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什麼……」澹臺遲嚥下了嘴裡的髒話,改問道:「如果那昭宓長公主不收該如何?」
「那就改日再去,你要是高興約她去遊湖、看戲也無妨,過了這清閒的陣子我去淮地做個清剿的收尾,你留在帝京暗查皇城禁軍,還是得你照看著她。」
澹臺遲聽聞譏笑了一句:「那個老妖婆的話你也信?那小皇帝的保證再她手裡就是個玩意兒,誰知道會使什麼下作手段來卸磨殺驢,還不如和江晝真反了自己做在龍椅上,那地步要什麼沒有?」
「慎言。」
被趕出來的澹臺大人現在有那麼一絲迷茫,似乎沒有人告訴過他,如果看到一個男人說說笑笑地從長公主的轎子裡頭出來,還親密到扶著長公主的胳膊該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一下錯別字
第12章 火氣
回到了自家的府邸,澹臺遲或者說江兆抬腳就闖進了自家後院的閣樓,果不其然地在這兒找到了正在榻上冥思的江棲。江棲當初選府邸位置的時候,就是偏愛這架起來的閣樓和下面的溫泉池才挑了這地方。
江棲身著一件純白的底衫正背對著他,聽到他進來的腳步聲,言語含笑問道:「又被趕出來了,走這麼急做什麼?」
「東西還是送出去了,」他努力挽回了一絲臉面,「下回說不定看我順眼,還能再客套幾句。」
江棲對他再瞭解不過了,敷衍道:「哦,那下次再說吧。」
嚥下這口氣,江兆面上浮現出一抹不大美好的笑,故意坐在了江棲的對面,盯著他這幅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模樣,後者無動於衷。
江兆也不和他在這事兒上爭辯,開門見山道:「你還記得江珉嗎?」
「老雍王的嫡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