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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棲。」
「嗯?」
「你好煩。」
江珏說得真情實感,連帶著一旁聽著的聞意和江兆都忍不住點了頭。
聽得聞意都忍不住勸了一句,「師兄,不是有師娘盯著的嗎?接生的事兒師娘也沒少幹。」
「……」合上冊子長嘆一聲,話雖如此,江棲也是拿江珏沒辦法,「還不是我不在你身邊。」
江珏若有所思,大膽道:「要不我跟著你一起去?」
「我打斷你腿。」
最近江棲似乎越來越喜歡這麼來威脅江珏,偶爾飄過來的目光落在她的雙腿上,一寸寸剔骨剝肉地打量,讓江珏始終懷疑他真有,至少曾經在某個不知名時刻有過這個打算。
她默默把腿盤到了凳子上,又在江棲一聲這對骨頭不好的話裡,默默放了下來。
最後還是江棲一錘定音,「我八月之前趕回來。」
在宮裡的祈太妃終於是憋不住了,一番大動作攪了渾水。這倒是正合了江棲的意思,畢竟這也算是他在帝京的一枚心腹大患,最怕他們想拼個玉石俱焚對江珏下手。雖說明裡暗裡都安排了人護著,但總是放心不下。
朝堂上吵得有多熱鬧江珏是沒去看到,還是江珉一路跑來這兒同她形容的。
他灌下一口茶,從工部跑過來是滿頭大汗,本來是要和江兆商量南征的事情,工部的人屆時將隨軍隊晚一步出發。結果江兆急忙回去頂個澹臺遲的臉,倒是讓江珉撞上了江珏。
來不及細思為什麼江珏會從寧王府和大理寺卿府中間牆上的門那兒出來,他一見江珏他頓時就開了話匣子,像是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精彩的場面了。
「我跟你說,你是不知道。先是御史說自己得了一旨先帝遺詔,連帶著一幫閣老說皇位繼承有異,先帝去了這都兩年了,突然提出來差點沒把人嚇死。他們裡面有不少是先帝病榻前受命過的,這幫人一提出來,那幫武官,對——就是祈太妃的母家,約好的一樣,要求皇帝徹查。」
說到這兒,江珉瞄了一眼江珏的面色,後者面色如常,抬手示意他接著講不必顧忌。
江珉義憤填膺,「竟然還有人說太后和人私通!簡直是大逆不道!」
「他說的是真的。」江珏點頭,總算是有這麼一天了。
「我就說怎麼可能,不是——啊?」
「那是真的。」
「啊?」
憐愛地瞧了他一眼,江珏言簡意賅地給他解釋了一下,「本宮同陛下確非先帝骨肉。」
「那那那那──」嚇白了臉,他憋了半天都沒能憋出下半句,差點就一口氣背過去了,還是一旁的婢子遞了一碗正融化的雪水給他壓壓驚。
江珉也是不管不顧,一口悶了下去,又去外頭全噴了出來,嗆得不行,扶著柱子咳到臉紅脖子粗。
好像這才是正常的反應。
江珏反思一下自己當是的樣子,好像確實太過冷靜了些,沒哭沒鬧也沒尋死覓活。
只覺得自己可能沒發揮好,還讓白白江棲鑽了空子,但也沒第二次機會了,她想想還有些可惜。
「別把人嚇死了。」
一聲無奈從後穿出,來的人是江棲,一身深藍入墨的錦服,像是剛剛從朝堂上下來。
江珉是沒見過曾經的淮王世子的,真把著當作是剛認回來的寧王,見這兩人你儂我儂,原本只當他們是最近才看對了眼,郎才女貌,也沒什麼好多說的。現在這剛得了說這嫡長出的兩人不是先帝的骨血,那這寧王來得就可疑至極了。
他咳到眼前全是淚花,剛用袖子擦擦乾淨,就眼看著兩人你儂我儂靠在了一起。
「姥姥說你沒好好吃早膳。」
「太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