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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漸就老老實實說了,自己有個喜歡的姑娘,青梅竹馬長大的,回來就想讓父母去提親。
追他的姑娘不依不饒就問了,誰知道是不是他憑空捏造出來一個青梅竹馬來唬她,只為了叫她死心,不然怎麼一點風聲都不得。
被問的人也煩了,只說自己喜歡的人不怎麼出家門,也是為了姑娘家的名聲著想,怎麼能讓外面人得了訊息,說罷轉身就走了,也不管那追他的人哭得傷心。
這話也不假,他和江珞論年紀相仿,見得也還算多,說是青梅竹馬雖說有幾分自誇,但也不算失了真。江珞公主之尊,平日出個宮也難,他又自然不敢玷汙了公主聲譽,若是最後提親不成,也不會讓兩人面子上過不去。
可偏偏那追他的姑娘正是江珞的人,那會兒風聲正嚴,她出不得寢殿的門,只能自個兒呆在宮裡等訊息。本就是失意之時,又錯得了個痴情人錯付的結局,一時想不開就絞了發。
江珏聽完喝了兩杯熱茶壓壓驚,面前的兩人又是哭又是笑的,她轉頭看了一眼江棲,後者幫她把茶斟滿。
她探過身子去低聲問了:「你就不說點什麼?」
「有什麼可說的?」江棲穩如泰山,抬手讓祿公公去取東西,「聖旨都擬好了,萬一不成大不了燒了,現在只差定個日子了。」
看著兩人一個跑出去一個追出去,江珏嘖了一聲,不知是作何感慨。
倒是江棲悠然放下了茶壺,交給了一旁膽戰心驚的侍婢,讓人先退下去,自己含著笑望向江珏。
「你也該考慮一下我們兩的事情了。」
江珏聽得莫名其妙,「這還有什麼要考慮的?」
如今兩人也算是苦盡甘來,不過似乎只苦了一個江棲,她最多心理上不好受。
江棲搖搖頭,表示這事兒還沒完。
「先前安彌寺那和尚說我們何日成了親,他是一定要來討一杯茶喝的,這麼些日子都過去了,茶還沒著落,你要我如何和人交代?」江棲說得毫無偏私,但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已是昭然若揭。
「不是在王府那會兒就成親了嗎?」
「不夠正式。」
江珏試圖講道理,可江棲橫了一條心,只告訴她新的婚服已經準備好了,讓江珏挑個自己喜歡的日子和地方,大有要出去浪幾天再回來的意思。
她垂死掙扎,「可你才接手朝政沒多久,就這麼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但江棲早做好了應對,「我讓江珩回來擔了個相國的名頭,剛好能頂一陣子,對朝政他比我熟,練的也多,出去幾天也不礙事。」
「你怎麼讓他回來的?」
自從退了位江珩就頂了新淮王的名號,按道理上是要去封地上的,但江棲說不想讓自己妻子這麼快就手足分離,硬是把人扣在了帝京。
旁人都當是新帝擔心他回了淮地後天高皇帝遠,萬一有個奪位的心思又是不安寧,都打著看好戲的算盤。
只有江棲自己清楚,他是看上了江珩這十幾年的治國理政經驗,剛好祈太妃失了勢,連帶著一群人為了保命都不得不告老還鄉,正好空出來一個相國的位置。
江珩接到聖旨的時候,只覺得這實在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本來是要拒了,畢竟江棲也不敢真把他這個小舅子怎麼樣,誰知道更狗的還在後面。
祿公公附身貼耳上來,委婉勸道:「您還是別為難奴才了,那位說了,朝政太多影響夫妻生活,那位都在書房獨守空閨快半個月了。」
如果這不是江棲的原話,祿公公是萬萬不敢這麼說的,事實就是,剛登基那陣子江棲忙得很,回房怕驚擾了大人和孩子,實打實在書房睡了小半個月。
無論如何,江珩是勉強妥協了,連帶著江珏也不得不答應了